他—在六年级伊始就卷入了邓布利多之死。那件事所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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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她的理智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她会没事。
她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克服这一切,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她早就想过长时间的隔离监禁会对自己产生某些持续性的影响。但现实情况更加复杂。这不仅仅是一种不安,而是一种恐惧。
黑暗之中,看上去过于—空旷。
如果她连保证自己在不会精神崩溃的前提下走出房门都做不到,那逃跑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试图回想她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关于马尔福的信息。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样哭是什么时候了。也许是很久以前,在那间不见天日的牢房里。
她咬住嘴唇。她的思想—她一直都是那么信任自己的思想,甚至连自发的记忆封锁也是某种形式的防御机制。而现在她却在这里惊慌失措,几乎喘不过气,只因为她是自愿走进这条走廊—
这是几乎是种背叛。
他如何能在这么轻的年纪就爬到伏地魔麾下这么高的位子?
她就这样站在空荡荡的庄园翼楼走廊上,颤抖着,喘息着,哭泣着,为至今为止枉死的所有人,为倒在马尔福杖尖之下的所有人,为每一个她在霍格沃茨遇到的、又被送进魔窟的女孩。她痛恨锁住了她手腕的手铐,但她突然意识到,不知何时,她竟然已经亲手为自己的思想束上了镣铐。
她望向走廊深处,盯着那些盖着防尘布的家具,还有墙上的肖像里那些神情冰冷,肤色苍白的贵族式面孔。
她冲进房间里砰地关上门,跌坐在地上哭了许久。
在这座庄园昏暗寒冷的翼楼里,她唯一能听见的就是自己的喘息声。
…除了她自己。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想试着挪动脚步,但还是失败了。她突然抽泣起来,靠着门蜷缩成一团。
在她独处的时候,这个问题似乎更加明显。她不确定,究竟是因为手铐里的强制咒在她与马尔福夫妇共处时逼迫她顺从、从而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还是因为她有某种潜在的精神创伤—在那么长时间的隔离监禁后,"被控制"可能已经是她所唯一知道的生活方式了。
她坐在床上一边吃着先前出现在房间里的早餐,一边思考着她所面临的困境。
她紧紧闭上双眼,用尽全力想要平复呼吸。她的手仍抓着门把手,仿佛只要一放开她就会溺水淹死一般。她真的很想把手抽回来。
她下定决心要克服恐慌。第二天一早,她就把卧室的门完全敞开,然后坐在床上俯低身子,强迫自己盯着走廊,直到她的心跳不再因为仅仅看着那条走廊就在胸腔里痛苦地狂跳。
她拼命调整呼吸节奏,想要冷静下来,但始终没有成功。她的胸腔因为小幅而快速的呼吸而突突跳动。
没有任何命令阻止她这么做…
她想要向前再走一步,但双腿拒绝配合。
她希望是前者,却忍不住害怕事实是后者。监禁生活已经侵蚀了她的精神,让她几乎不敢去争取自己想要的。
这只是条走廊,只是条走廊而已—她这样对自己说。她可以到这里来的。没有任何命令阻止她这么做—
整整一天之后,她才成功地迫使自己再次走进那条走廊。
那天的晚餐出现之后,她端着饭菜坐在敞开的门边进食。她的手一直在抖,叉子上几乎一半的食物都掉了下来。当她吃完以后,手部的颤抖已经得到了足够的缓解,让她不至于在喝水时弄湿胸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