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让大脑恢复清明，挣扎着想看清眼前的事物。刚才大厅里的空气仿佛让她中了毒。她虚弱地滑坐到地上。即使吃了止疼剂，大脑仍在痛苦地翻腾不息。然而她心里却满是疑问。

一走进曲折的通道，马尔福就将止疼剂塞给她。赫敏轻嘲一声，把药咽了下去。

"我袭击了一座监狱？"她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

"可是你说—当你—当你杀她的时候—她已经快死了…为什么？"她的声音又轻又低，满是痛苦。

他的脸离赫敏只有几公分远，她能感觉到空气如鬼魅一般贴在她的脸颊上低语。她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像蛇一条舔舐她，还是想再对她用一次摄神取念。他用血红的双眼打量了她一会，然后重新坐回了蟒蛇巨巢中。

"一旦泥巴种交代了所有的秘密，我就会杀了她。她知道的太多了，不能再留在斯特劳德的项目里。不过…如果她怀孕了，我会准许你等到继承人出生。"

"多洛霍夫的诅咒研发部门…"她颤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但她在视野的阴影里看到马尔福点了点头。

然而蟒蛇仍然盘绕在她的腿上，紧紧缠着她，将她向下拖去。伏地魔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嘶嘶声，蟒蛇才慢慢松开了她，同时回以一声嘶叫，似乎在表达不满。当赫敏终于被马尔福从蛇身里拽出来后，她看到了伏地魔的模样。

一阵沉默后，马尔福才缓缓开口。

伏地魔赞同般地嘶了一声。

赫敏盯着他看了一眼，而后移开视线。她感觉到马尔福紧紧抓着她的手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颤抖。

"斯特劳德治疗师昨天喂她喝了些魔药，"马尔福解释道，"至于黑暗—苏塞克斯那边的损失报告也说明，她并没有遵守凤凰社关于黑魔法的原则。"

"在波特死后。"满目黑暗中，她只能听见马尔福的声音，"最后一战结束后几个小时，你为了闯进去把那里一半的地方都炸平了，然后你就被抓了。这实在是一次意料之外的反击。我也只是在你被分到我这儿之后才去看了有关的损失报告。很可惜，居然没有人早点想起来审问你。我想，他们大概被胜利冲昏头了。"

"我想要他们的尸体，将官长。无论是谁做的，都是凤凰社最后的余孽。我想把他们的头骨加入我的收藏里。"

这次暗杀事件。看来，我的某些仆人是越来越耐不住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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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苏塞克斯被当作实验体研究。"

"这个泥巴种身上有黑暗的痕迹，蛇能尝得出来。"伏地魔一边说着一遍轻轻抚过他那几乎没有嘴唇的嘴，"而且，她的生育力似乎相当旺盛。"

许多条蟒蛇盘绕在他的身上，几乎遮住了他半个身体。他正仔细地端详着她。

赫敏瑟缩了一下，想挣开他的手。伏地魔的目光注视着她，毫不隐藏其中残忍的恶意。他张开嘴，吐出舌头，仿佛在品尝空气中的味道。他的牙床像蛇一样惨白，没有牙齿，舌头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着微光。然后他合上嘴，身子前倾，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嘶声。

空间跳跃的眩晕和压迫感让她发出了动物一般的痛呼声，整个人瘫倒在马尔福身上。她觉得自己仿佛被无数潮湿的、发亮的、腐烂的尸体包围着。视线只能维持片刻的清晰，继而又开始摇晃发暗。她强忍着喉间的哭泣，盲目地用同样脏的袍子擦着双手。

她蹙起眉，想要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是金妮被救出来了？我把她救出来了？"

"是的。"

她身子一个痉挛，弯下腰吐了起来。天哪，金妮…等她终于停下呕吐，马尔福才伸手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幻影移形回到她的房间。

"遵命，主人。"话音刚落，赫敏就感到马尔福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赫敏顺着他声音的方向抬起头，只能依稀辨认出几缕铂金色的头发，紧接着又是一片黑暗。她将头向后靠在墙上，想让自己找到一个支撑点。

"必不辱使命，除非我死。"马尔福低声应道。赫敏觉得胳膊上的那只手收得更紧。

"可我是个治疗师…"她困惑又茫然，"我没有—他们也从不让我—战斗。"

"仔细看着她。既然凤凰社又开始行动了，他们肯定会来找她的。"

马尔福低声念了几道清洁咒，她周身的气味随之消失。他一把将她推回到床上。

一道低沉而可怖的声音突然从赫敏内心深处传了出来。

"遵命，主人。"马尔福毫不犹豫地答道，然后拖着赫敏走出了大厅。

"三天。"他说完，她便隐隐约约听见他离开的

"您会如愿以偿的，就像我曾经献给您的一切。"马尔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