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马尔福回答,"这些事情我一件不差全都做了,因为她是最后一个凤凰社成员。这意味着她—和你不一样—非常重要,比你重要得多,也比蒙塔古重要得多。你知道黑魔王会定期把她带到面前亲自检查她的记忆吗?用摄神取念的时候,眼睛可是很重要的。"
赫敏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沉默了一会儿,又抬头看向他。由于左右眼视力不平衡,她的两侧太阳穴已经开始突突地疼了起来。
阿斯托利亚面色惨白。马尔福继续用他那冰冷而致命的声音说:"我已经尽力耐心地对待你了,阿斯托利亚。我一直都愿意忽视你那些不体面的行为和小家子气的干扰,但请你记住—除了一个装饰品,你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如果你再靠近她,或者和她说话,或者利用你庄园女主人的身份闯入我保护咒的区域,我就杀了你。我会慢慢来,也许持续一两个晚上。这不是威胁。这是保证。滚。出。我。的。视。线。"
"是某种诅咒—?"
她回望着他。他看起来很憔悴—但也许这只是因为她此刻视线模糊。
"这还真是人生最大的讽刺之一啊。"他说着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她觉得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也许只是她的幻觉。
"你是从哪里学会治疗的?"她回想起他在施治疗咒和诊断咒时熟练而果断的样子。
"不是诅咒,是个仪式—我不想谈论的某种仪式。"他生硬地说道。
"因为你,我不得不幻影移形穿越整个欧洲。"他低声咆哮。
他轻笑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些治疗咒语?"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他继续端详着她的脸。
他慢慢走近她,跪在她身前,伸手托起她的脸,再次看着她的眼睛。
"那是一场相当漫长的战争。"他回答,仍旧维持着跪在她身前的姿势。
她觉得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微微一抖,他的下巴紧绷起来。
也难怪刚才整座庄园都地震般地抖了起来。成功完成如此远距离的跳跃,所需的能量和集中力往往会带来音爆冲击波一样的爆炸。庄园里的某间屋子很可能已经变成碎片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他露出一丝疲倦的笑意。"拜黑魔王的'问候'所赐。不过—我不认为他当时有任何别的想法就是了。那只是一种惩罚而已。"
"我想是吧。"赫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尖上残留着血迹,他的手指也是一样。
"哈,你难道是为了我才回来的?"阿斯托利亚没好气地控诉着,"不,你不是!你回来是为了那个泥巴种!你还对我下咒把我扔到墙上!你还杀了格雷厄姆·蒙塔古,就为了那个泥巴种!"
"你是怎么从罗马尼亚幻影移形回来的?"
赫敏注视着他。洲际幻影移形[1]—这几乎不可能做到。巫师们要么在多次幻影移形后因为魔力耗尽迫不得已停下来,要么就需要冒着极端的生命危险高度集中注意力。许多尝试洲际幻影移形的巫师最终都分体而死。如果马尔福真的越过了那么远的距离,他应该已经因为魔力透支而奄奄一息才对。
"但这不是什么你会知道的寻常诊断咒。"赫敏没有理睬他残酷无情的评论。
赫敏凝视着他。
赫敏蹙起眉。她想不通什么样的惩罚竟然能抵消洲际幻影移形的副作用。一定是某种可怕又神秘的黑魔法。
"小瞧你的丈夫?"他的声音平静却凶狠,"这可不太像是一个妻子会做的事。"
"并非对每个人都是如此,"她说。她曾多次尝试向凤凰社的成员们传授一些基本急救治疗咒以外的东西,但大多数人学会愈合如初后就再也不愿继续了。
"没错。不过毕竟,我们才是获胜的一方,战略选择方面显然是我们更胜一筹。"他冷冷说着,抽回双手。
他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愤怒。
"这—这绝对不可能—"阿斯托利亚有些结巴。
"我做了好几年的将军,一路学到了很多东西。这显然是一项需要不断磨练提升的技能。"
马尔福站在那里,深深呼吸了几秒钟,然后转身面向赫敏。
"你曾经是个治疗师,"他说着微微耸了耸肩,"如果我幻影移形送你去圣芒戈,压力大概会直接毁了你的眼睛。时间可是至关重要的。"
"瞳孔的大小还有些不一样,"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等会儿用了白鲜香精之后,我会再让专科治疗师来看看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阿斯托里亚发出一声惊恐的抽泣,仓皇逃离了房间。
"我认为有必要为了方便行事。"他停顿了片刻后说道。
"单单为了摄神取念的话,你并不需要我的眼睛,"赫敏声音木然,"这顶多让事情稍微容易些罢了。就算我一只眼睛瞎了也没什么影响。"
"你—有治疗的天赋。如果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话,你也许会成为一名治疗师。"
他仍然看着她,拇指指腹轻轻划过她的颧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