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波克拉底从没说过这个。'Primum non nocere'，这句话早在十七世纪就已经存在了，而且起源于拉丁语。再说—我也并不是以治疗师的身份去做这件事的。"

后来，当西弗勒斯在一间储藏室里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情绪崩溃。他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温和地责备她，同时粗暴地辱骂了凤凰社的其他成员，她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但是—？"赫敏追问，同时做好准备迎接对方赞美之词背后的尖锐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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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娃稍稍停顿了一下。

"只要了解你的人都知道你会同意。德拉科·马尔福心知肚明，他很清

经过五年的战争，赫敏觉得她的整个人生都已经渐渐被封存在各种各样的小盒子里。她与罗恩和哈利之间持续紧张的关系被小心地掩埋在一个她感觉不到的角落中。她的大部分的人际关系都像这样被推到了脑后。她内心有一处巨大的空间，长久以来都被她与哈利和罗恩的友谊所占据，然而现在，那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洞穴，被她用无休无止的工作填满。

她们去了麻瓜伦敦一起喝茶。

"那么'首先，不伤害'[4]该怎么办？还是说，你认为这条原则不适用于自我伤害？"

社的宗旨。

"你…是我有幸教过的最出色的学生之一。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我一直都很钦佩你无情的理性—"

落座后，她默默地盯着赫敏看了很长时间。

"非常时期当用非常手段，"她引述道，"对于顽疾重症，就克制治疗而言，最宜采取极端之疗法。[3]"

"但是—"米勒娃咔哒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回茶碟上，"你把这种倾向带入战争中的方式让我很不安。有时候，我真的想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如果你有的话。"

事后她大哭了一场。

过了一会儿，米勒娃再度开口。

两个女人相对无言地沉默了一阵。她们之间有一种微微颤动的紧张感，就像小提琴的琴弓漫不经心地拉过琴弦时发出的呜咽声。锋利。疼痛。深刻。

过了几分钟后，她从大脑封闭术中回过神来，睁开眼睛继续看书。准备时间只剩两天。

"我本来希望你会拒绝的。"米勒娃终于开口。

"不。"米勒娃生硬地答道。"对我来说，希望和信仰已经是两码事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说这是不合理的。"

之后一次参加会议时，他给了她一本关于大脑封闭术的书。他没有时间训练她，但赫敏也不需要训练。仅凭阅读这些概念，她就能将这种技巧化为己用。

米勒娃的表情变得僵硬，嘴唇也抿紧了起来。

在她看来，所有没有父母的人都应该得到她的照顾。由于赫敏的父母被施了遗忘咒、藏在澳大利亚，这就意味着米勒娃一样把赫敏当成了自己保护伞下的孩子。

这种克制的方式已经是他所能给的最好的安慰了。

其他许多与会成员都点头表示赞同。哈利并没有点头，但他拒绝看她一眼，并在散会时拍了拍罗恩的肩。

"穆迪能向你提出这种要求，就跟始作俑者一样堕落。"米勒娃的话语里逐渐带上了强烈的情感，连她的苏格兰口音也跟着变得明显了起来。"我本以为这件事至少还有点底线。什么时候成功的代价已经变得这么大了？这场战争已经沾了多少孩子的血？难道现在我们还得把他们卖了来换情报吗？"

西弗勒斯告诉她，他早已有所怀疑—她是天生的大脑封闭师。这也是她在治疗和魔药方面能有如此天赋的部分原因。她有能力在自身精神需要的时候把不同事情完全区分开来。

"凤凰社需要这个。"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米勒娃。这是我自己做的选择，没有人强迫我。"

如果是从前—这样直接的斥责绝对会让赫敏涨红了脸然后重新审视自己，然而现在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第二天下午，米勒娃·麦格出乎意料地在赫敏值完班后来到格里莫广场。这位前霍格沃茨校长向来很少离开苏格兰。霍格沃茨关闭后，麦格承担了所有未成年男女巫师监护人的职责。这些小巫师要么是孤儿，要么父母参加了战争。她回到了她父亲留在凯瑟尼斯[2]的宅邸，疯狂地施了成堆的伸展咒之后，终于把那座房子变得足够容纳一百多个孩子。

"你真的觉得我会拒绝吗？"赫敏倒完茶后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