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福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是的。"赫敏点点头，抬眼望着他。"我和你提过。"

"没有。我的意思是—他们直到最后都没有离我太近。我可能最多只跑了一百码。"

"你有多久没参加过训练了，格兰杰？"他的语气十分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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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他问道。

"我需要采摘满月当夜的流液草，"她一边解释，一边发现自己仍在微喘，"那里有狼人，但我不能再等到下个月了，所以我只能边跑边采。但我的体力不够，没跑几步就喘不过气了。这里是幻影移形最近的目的地，所以我来这里缓口气。"

"大概—有两年半了。"她低声承认道。

"我来训练你。"马尔福突然郑重其事地说道，同时直起腰身注视着她。

"你去哪里找流液草了？"他的语气有些尖锐。

她翻过身站了起来。

她一头撞在木地板上，顿时眼冒金星。视野逐渐恢复清晰的时候，她发现马尔福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除了在野外乡间寻找各种魔药原料，赫敏多年来都没有参加过什么需要体力消耗的任务。自从凤凰社要求她远离战场后，她就更没有时间去参加训练，甚至没有时间关心自己的体能和耐力。

赫敏垂下眼睛，双手不自在地摆弄着背包的带子。"我一直都很忙。他们不让我上战场，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还有很多其他事情需要我来做。"

马尔福的嘴唇突然微微张开，接着又瞬间合上。他举起一只手捂住眼睛，好像在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过了几秒他才把手放下，目光再次盯住她。

"马尔福？"她有些困惑地抬头望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能再去了。"他的口气仿佛是法官在做最后宣判一般。"到此为止了。以后你只准呆在那间可怜的小安全屋里做你的治疗工作，不许再出去采药。"

"我怎么在这里？"他咆哮道，"你激活了保护咒！我还以为你要我做什么事！"

"我—我没有什么需要在野外完成的工作，除了采药。所以我也不太需要体力锻炼。"她防备一般地挺直了腰。

梅林…她真是没用。如果把现在的她扔到战场上，可能不出几秒她就会被杀死。

她面色泛红。

赫敏微微翻了翻眼睛。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突然打开，她直直倒进了房间里。

她越过肩膀指了指屋外。"这里附近的一处野地，在迪安森林里。那是我经常去找魔药原料的地方之一。"

，每次呼吸都带起一阵刺痛。

他抬手扶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连看都不忍看她一眼。

"所以你就在英国魔法界的野地里到处晃悠采集魔药原料？大晚上？一个人？"

赫敏闻言，惊愕了好几秒钟，瞪大双眼愤怒地看着他。"不可能！你无权干涉我的行动。"

"这不明摆着吗，"赫敏嗤着鼻子，"所以我们才会约在周二上午我采完药后见面。"

"没有…你说你会出门去找魔药原料，我以为你的意思是你有专门的供应商。"他的表情变得严厉，眼神仿佛在指责她对他撒了谎。

"好吧，那我先走了。"她最后用清脆的声音说道。"很抱歉打扰你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呼吸已经微微放缓，但她在原地又靠着棚屋的门坐了一分钟，努力让心跳也平缓下来。

"然后你就一直喘到现在？"他怀疑地问。

马尔福站在原地盯着她，眼里满是算计。然后他突然转移了话题。"这么说，你刚才跑赢了一群狼人？"

"他妈的，格兰杰，你在干什么？"

"你这么晚还在野外闲逛，就是为了采药？"他的脸色微微发僵。

"噢，"赫敏虚弱地开口，"我没想到门外也在保护咒的范围内。我不是有意打扰你的。"

"你上次接受训练是什么时候的事？"他问道。"我以为你一直在做基础的决斗练习。毕竟你那么重要，他们甚至都不舍得让你上战场。既然他们能允许你在大半夜一个人出门，你的防御技巧想必是无人能及的才对。"

他的表情愈发严肃冷硬。"事实上，我有权这么做。忘了吗？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就算我让你坐在这里盯着墙壁呆上整整一周，你也必须照做，因为你答应过。"

赫敏只感到浑身的怒意涌上头顶。"不可能，我不会同意的。你答应过不会妨碍我为凤凰社工作。采药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所以这没得商量。如果你想控制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那也得等到我们赢了之后再说。因为你也答应过的。"

"'经常'—"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

房间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赫敏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我是个恐怖分子。从黑市上买魔药原料得花一大笔钱。只要有任何免费的途径，我就绝对不会浪费一丁点预算。而且我自己采集的原料质量更好。"

她撇开视线，环视着房间。这该死的屋子里竟然没有任何可以让她假装在看的东西。于是她只得低头盯着木地板上的一处节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