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焦虑很可能已经让凤凰社输掉了战争,或牺牲了无数战士的生命 。
愚蠢。愚蠢。愚蠢。她不停地骂着自己,强迫自己保持呼吸。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惊惧发作了。
马尔福脸上的恶意瞬间消失。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连怒火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和魔法的气息一波接着一波从他身上涌出,在空气中翻腾不止。
"滚出去!"他厉声咆哮。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试图去激怒他。如果不是因为此刻是深更半夜,她肯定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懊恼地以头抢地。
她用双臂搂住自己,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
房门虚掩着。奇怪了—她和金妮向来都会很留心地把门关好并且上锁。抵抗军的其他成员并不常来格里莫广场,但偶尔确实会有些爱管闲事、不尊重他人隐私的人在这里四处窥探。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胸口终于不再突突起伏。她站起身来,抹掉脸上的泪水。
赫敏偷偷透过门缝向内望了一眼,下一秒就好像受了惊吓一般向后跳开。
她咬紧嘴唇,颤抖地蜷缩在门边。身体里的去甲肾上腺素已经失控,她只能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她觉得自己在深渊里不停地下坠,周围只有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
她太累了。之前一轮又一轮的哭泣让她的内心一阵空虚。
眠龙勿扰。
赫敏不需要他再多吼一句便冲出门去。一离开保护咒的范围,她立刻幻影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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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究竟是想要伤害她还是跟她上床,她只是想知道而已。就算他是,她也不会反抗。
可是如今这样,每周都去见他,却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对她做什么—
他说得没错。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无法停止心中对未发生之事的揣测。她一直绞尽脑汁地想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又打算对她做什么。她整个人都被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所吞噬。
尽管她没有对着一条睡龙挠痒痒,但她所做的更像是大摇大摆地走向这条龙,然后抡起击球手球棒猛打它的脑袋。
她真是个白痴。
她必须找到办法去弥补这个局面。
他们需要马尔福,远比需要其他任何东西更加迫切。而她居然因为区区一点肾上腺素就失去理智了。
这种纠结和焦虑几乎将她活生生地撕成碎片。
"你很享受权力带给你的一切,对吧?"她强迫自己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着。"去伤害那些不能—或者不会—反抗的人,用他们最在乎的东西折磨他们、囚禁他们,逼迫他们对你唯命是从。你和伏地魔没有半点区别。"
她爬进一处靠窗的座位里,试图入睡,但是思绪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她的耳朵里不断重播着她和马尔福的对话。她的心里还烦恼着需要配制的魔药。她的脑海里又上演了一遍马尔福怒意滔天地冲她大吼的那一刻。
随着他一声愤怒的咆哮,棚屋的门突然"砰"地打开,门铰链应声断裂,啪地一声重重落在地板上。
。所以,脱吧。"他的声音又放低了一些。"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脱?"
金妮和哈利半裸着身子—就算他们还没有在亲热,看上去也只差几秒钟就要开始了。
她双手捂着面颊,轻轻地抽泣起来。
她以前责骂过哈利无数次,警告他一味愚蠢地寻求刺激会带来什么后果。现在她比起哈利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赫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畏惧地向后缩了一下,想要保护自己。
赫敏迅速在门上施了一道隐私咒,转身匆忙离开。走上楼梯平台时,她停下了脚步。格里莫广场的其他房间里现在都住满了人。凯瑟尼斯很多年龄稍大的孩子们都被带到了这里。
他周身翻起一阵滔天的怒意。
她用手捂住仍在怦怦直跳的心脏,把脸埋进臂弯里,轻轻地呜咽着。
她走回自己的房间。
赫敏的双手防御性地抓紧了自己的衣领。她又害怕又愤怒,几乎要哭出来。她确实是他的。她亲口同意了。她的下巴开始打颤,双手微弱地发抖。
他没有伤害她。
楼下的会客室此刻一定挤满了失眠的人。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睡觉了。
"滚!"他喝道。
她走向她的魔药储藏室,将流液草存放起来,然后花了几分钟时间整理思绪,强迫自己的手停止颤抖。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像一只被恐惧吓呆了的幼兽。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她回到格里莫广场,一进门便瘫倒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
随后,一种令人震惊的冷酷和愤怒占据了他的表情。他的瞳孔变成了黑色,嘴唇扭曲成了暴怒的形状,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