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继续学大脑封闭术吗？"他问她。

应该就是这一句。也许在马尔福看来，他要比自己的主人好多了。也许他认为，如果他帮助凤凰社推翻了伏地魔，就会留下一处他可以去填补的权力真空。

空空如也。

赫敏看着DA的成员们保持着阵形奔来跑去，射出的每一道咒语都很精准，铁甲咒的光盾相当强大，几乎没有被空中乱飞的咒语击中。一切都已是他们的本能。他们知道什么时候需要重施铁甲咒，知道其他人会如何行动，知道谁会掩护自己。他们在默契无间的配合下从容地施放着无声咒。

"对不起。"她的声音透着不顾一切的决绝。"我失去了理智，越过了底线。我非常抱歉。无论我需要做什么来弥补—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是，请你给我机会来挽回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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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有权拒绝某些事情，他自然就不会费心来特意告知她这点。但事实上，他之前给她的暗示恰好相反。不过—他也确实还没有纯粹为了激怒她而去做些什么。

第31章 往事·六

他握紧拳头抵上自己的前额，仿佛头很痛似的。

咒语从每个人的魔杖里射出，又从墙壁上反弹回来，在房间里来回跳跃。很快，房间里便满是各种飞来飞去的魔咒。

德拉科看向她的目光犀利无比，表情中闪过一丝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只要能让自己别再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好。

棚屋的门已经被修好了。她鼓起勇气伸手推开。

他们的战斗技巧和她的简直天差地别。除非奇迹发生，否则她根本不可能赶上大家。

如果他拒绝出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希望，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愿意做凤凰社的间谍，这个动机都能足够强烈，不会因为她愚蠢的行为而告终。

2002年，四月

"没关系。"他的语气有些生硬。"我一开始就说了希望你是自愿的，意思就是你有拒绝的权利。也许你可以试试直接说出来，而不是故意激怒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她需要他。而他显然还在生她的气，但她必须解决这个问题。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一声巨响突然传来。她猛地站起身转过头，看见马尔福出现在房间里。他站在那里盯着她，脸上带着难以辨认的表情。

等待了一分钟后，她走到桌旁的椅子前坐下，胃部已经因为恐惧而扭曲打结。她在心里默背算术占卜公式，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不知道马尔福会不会在那里。她只能祈祷他在。

咒。

如果他在—她宁愿他能惩罚她，让这件事彻底翻篇，而不要逼她不断地害怕下去。

她能看到他紧咬着下巴，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他显然不打算做先开口的那个人。

那么就是，那天晚上她对他说的话无意中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深深地触动。

很享受权利带来的一切。伤害那些不能—或者不会—反抗的人。用他们最在乎的东西折磨并囚禁他们，逼迫他们对他唯命是从。他和伏地魔没有半点区别…

赫敏震惊地望着他。

她都说了些什么？

他是什么意思？

她回到魔药储藏室，拿出所需的全部原料，准备开始配制。

她看着他们将阵形练习了两遍，然后转身悄悄溜出了训练房。

她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恐惧瞬间让她如芒在背，她顿时感到浑身发冷，后颈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她硬着头皮让自己振作。

他和伏地魔没有半点区别。

赫敏一言不发，只是站在原地望着他，并庆幸着自己不在发抖。

赫敏稍稍动了动身子，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平衡。这场谈话还没有—她还没—

那么—

如果他不在，她就等他出现。

又一周的周二如期而至。她幻影移形来到怀特克洛夫特，缓步走向棚屋。

这会不会是什么假动作，意在诱骗她卸下防备？

她小心警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