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送来了一批新的狼人,"他简短地回答,"他们遇到了一些领导力问题。"
"放松,"她感觉到他的皮肤在她的手指下变得紧绷,"如果你太紧张,药膏就没办法被吸收进去。"
"操。"他发出一声低吼。"你就是个婊子。"
与他相反,她已经习惯于非性方面的身体接触:触摸别人的身体,给他们安抚和慰藉。这是她相对于马尔福而言的一个意想不到的优势。既然他喜欢清晰分明的界限,那她就让这些界限变得模糊,然后从他悄然打开的裂缝中潜入他的内心。
他一定非常孤独。任何非暴力和非性方面的接触似乎都让他觉得不安。
"发生了什么事?"她带着好奇的语气真诚地问道。
她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然后轻声开口。
赫敏没有接话。她用无声咒将自己的包召唤到手边,取出了她一直随身带着的急救药箱。
用钻心咒教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大脑封闭术,任由他昏倒或失去知觉。
"那,然后呢?你和狼人头领打架了?"她一边怀疑地问,一边开始修补他的肋骨。
这个回答似乎让马尔福有些措手不及。他平静下来,咬紧下巴,任她继续揉捏。不到一分钟她就完成了,但仍然继续按摩着他的肩膀,动作极轻。严格来说—这并不算是必要的医学治疗步骤。
她慢慢地朝他伸出手,仿佛在接近一只异常警觉的动物。他没有退缩,于是她开始轻柔地帮他把衬衫从身上脱下来。他的伤情尽收眼底。
他的肩膀也受伤了。
马尔福似乎对自己成功惹她发笑感到一丝惊讶。他开始解开衬衫的扣子,笨拙地耸着肩试图把它甩下来。
这句话让赫敏猝不及防,突然大笑起来。
"那只狼人头领一定很想杀了你。"赫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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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了翻眼睛,然后补充道:"现在我已经是狼人们明面上的头领,我想我的魅力又增加了。"
她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把手轻轻放在他裸露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一定脱臼过,只不过被他自己扳回了原位。他右半边的身子全是瘀伤,手臂却没有骨折—真是奇迹。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我就知道你是个施虐成性的婊子。"
她想象过无数马尔福在她面前裸着上身的场景,但医患间的治疗却出乎意料地没有被包含在其中。不过—她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来弥补之前犯下的错,以继续执行她最初的计划。
他吓得差点儿原地跳起来。
—她就能趁虚而入。
马尔福哼了一声,冷笑道:"我随时恭候。只要得到许可,不出一分钟,我就能取他性命。"
"会有点疼。"她轻柔地说。
他好像是被恶狠狠地、粗暴地甩进了—什么东西里。
然后她开始揉捏他的肌肉,以迫使药膏深入皮下组织,修复紧绷的肌腱。如果她不能让药膏被完全吸收,这些伤可能就会演变为永久性损伤,马尔福的肩膀在日后会很容易习惯性脱臼。
又过了一分钟,她停了下来,双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上。
白眼。"是是是,没有什么能比看到布满紫青淤伤的腹部更让我激动的了。"
"早就有人这么说过我了。"
她用手指轻轻将药膏涂在他的肩上,让他慢慢习惯这种接触。他肩膀上的肌肉收缩起来,微微刺痛。这让赫敏想起了抚摸一匹受惊的马时的感觉。
"所以你弄了这一身伤,最后是赢了还是输了?"她边问边继续修复他另一处骨折的肋骨。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他身边的人又有谁会善待他?据他所说,贝拉特里克斯对他进行残酷训练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出面阻止,包括他的母亲。她想到此处便微微发抖。
他吞着魔药的时候,赫敏搓了搓双手让手指微微变暖,然后将它们浸入一小罐药膏中。
马尔福完全没有放松。
"坐下,把这个喝掉。"她边说边递给他一瓶魔药。"这能治好你的脑震荡。"
他瞪了她一眼。"当然是赢了,否则我没办法幻影移形来这里。那头畜生甚至都没想过用魔杖。他们一旦成群结队跑起来,根本就是一群野兽。"
她可以利用这种空虚,这种孤独。人类对于安慰的追求是植根于心灵深处的一种本能。马尔福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需要安慰,所以不会采取任何防御措施。如果她唤醒了他的需求—
她向前倾了倾身子—只是微微的一点点—让自己的嘴凑近他的耳边。她能闻到他皮肤上散发出的淡淡盐味,还有轻微的橡木苔和纸莎草的气味,以及浓重的绿色植物的气息。
"事实上,他们严格禁止他咬人或者抓人,也不允许我杀了他。但是—要管理这样一群等级制度森严的野兽,如果想在不杀生的前提下让他们屈服,那就只能等着整个狼群暴动了。"马尔福解释的语气仿佛在说这是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