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扭头看了一眼。他仍然背对着她。

他们维持着站在原地的姿势，谁也没有移动半分，只是凝视着对方。她可以看到他绷紧的下巴和僵硬的嘴角，他几乎—但不完全—是在低头朝她冷笑。她还能看到他的眼睛。目光与他相接时，她能清晰地看到他虹膜的颜色渐渐浓烈，直到他突然抬起了下巴，盯着房间的另一头。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觉得我可能没明白你的意思。"

"我会尽力的。"她说完，轻轻挪动脚步，"差点儿"踩到了他的脚趾。

金斯莱的表情并没有放松下来。"哈利—你要知道，只有我知道哪些战斗会是最糟糕最残酷的，我才能让他远离。"

于是她也对他抱以淡淡一笑。

2002年，十月

她抬头盯着他的脸，举起左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端靠近肩头的位置。

"这是—"赫敏有些说不出话，不敢相信地望着他。"你是想和我跳舞吗？"

德拉科朝她走过来，表情仿佛宁愿被人一拳揍在脸上，也不愿去做他现在将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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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再次来到棚屋时，德拉科显然有些恼火，手中还拿着一只留声机。

"我会帮你治的。"她故作甜蜜地说。

金斯莱手指的动作停了下来，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她。"我希望你没有被他连累而背弃了自己的信仰，格兰杰。凤凰社的存亡，取决于你能否继续执行任务。"

赫敏畏缩了一下。"我知道。我正在尽我的全力，金斯莱。我正在尽我最大、最大的努力。我不会—我永远不会做任何会危及哈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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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坚持下去吧。"金斯莱说完，又转过身去看着墙上的地图。

"我刚刚才意识到，"她低声说，"如果我成功了—你们就可以利用我来控制马尔福，就像你利用哈利来控制我一样。这几乎让我为他感到难过。"

扩散，于是轻轻转动了一下头部。"我没有在骗他，金斯莱。我不是在对他虚情假意。我们之间的情感联系是真实的。"

赫敏立时觉得一阵愤怒和锐意自她的胸口升了起来，身体微微一僵，然后才突然意识到：德拉科显然并不想把她"抱"在怀里，他只是在试图激将她努力练习，以便能尽快结束他们的"舞蹈课"。

赫敏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所以你觉得解决办法就是跳华尔兹？"她生硬地问道。

她感到他的手指在她的背上缩了一下之后被他强自控制住。

[1] Bushel. 英制容量及重量单位，多用于干货。1蒲式耳通常等于8加仑，约36.37升。

赫敏僵硬地点了点头。"我对凤凰社的忠诚永远高于一切。"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格兰杰？"金斯莱的声音有些尖利。

赫敏思忖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把背包放在一边。"好吧。"

感谢各位的支持。

赫敏盯着他的后背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转过身握住门把手。她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没错。贝拉姨妈是我不幸搭档过的最出色的舞伴之一，她的决斗动作和跳舞一样流畅。我知道你会跳舞，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把舞步转变为决斗中的移动。"

"那么，"他仍旧看着别处，声音非常生硬，"维也纳华尔兹是最能体现速度和流畅性的舞蹈。如果女舞者反应迅速，并且能够配合舞伴引导的话，想要学会是相当容易的。不过，考虑到没有人会用上述两个词来形容你，所以在你能表现得足够优雅之前—这无疑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也只能将就了。"

第44章 往事·十九

译者注：

"我观察你决斗的时间比你自己多得多，相信我，你确实有。"他嘲弄地撇了撇嘴。"你又迟钝又笨拙，我打不中你只是因为我故意没有瞄准。"

"华尔兹。"他转过身来看着她。"你决斗时移动的样子简直像只企鹅。"

金斯莱沉默了片刻。"好吧，比起你，他受控制要理所应当得多。"

他将左手举到她面前，右手自下穿过她的手臂，扶在她的肩胛骨下方，将她拉近自己，直到两人间的距离缩短到只有几英寸。赫敏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赫敏觉得自己的双颊发烫。

"我才没有。"她尖声说道。

他给了她一个纡尊降贵的微笑。

"那就麻烦别踩到我。"他朝她冷笑一声。"要是你笨手笨脚害我骨折，我可没那个脸去找治疗师。"

"放心，格兰杰，要是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早就想到了。"他变出一张桌子，把留声机放在上面。他挥了挥魔杖，音乐随之响起。

他又对她冷笑一声，然后突然开始移动。赫敏试图跟上他的步子，但两人的膝盖立刻撞在了一起。她大叫起来，他则咒骂了一句。

"开始之前至少先给我个提醒吧！"她声音紧绷，右膝还在轻轻颤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