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拉了拉自己的衬衫，好让它不要继续贴在身上，然后施了一道冷却咒，又变出了一只盛着水的杯子。

"他一个人当然没有。"德拉科

"我倒是不知道多洛霍夫有这等能耐。"她说。

他的表情闪烁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她冲他嘲弄地勾起唇角，他的神情立刻变得凶狠起来，手上用力，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按在胸前。她抬头看向他。

"你除了抱怨还会点别的吗？"他讥笑道。她弯下腰查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部位。

"好。我回去后会在训练房里练习华尔兹，我敢肯定不会有人注意到的。"赫敏在喘息的间隙尖酸地说道。她大汗淋漓，感觉自己的衬衫紧紧地贴着后背，还有几缕头发也粘在了脖子上。

她站起身来。

如他所说，学会这些舞步确实很容易。难点在于速度和对德拉科引导的信任，她必须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依靠本能而非反应去跟随他。

"你准备决斗的时候也穿带跟的鞋子？"他挑起一根眉毛，低头看着她，同时傲慢地翘起嘴角。

"但愿如此。"他带着冷淡的表情回应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你觉得我还会别的吗？"她直起身子摆正肩膀，冷冷地反问道。她直视着他的双眼，举起双臂，先他一步摆好了姿势。

最后，他停了下来。

"除非有什么让你无能为力的原因，也许我们可以试着正常地跳一段维也纳华尔兹。"她语调平和，却如绵里藏针。"毕竟，这可是你的主意。我越快掌握，我们也能越早开始继续互扔毒咒。"

他放缓了动作。赫敏并不算一个糟糕的舞者，只是极度缺乏训练；更别提此时此刻，她还身在一个身体令她分心、个性却令她厌恶的男人怀里。

他没有低头看她，只是举起双手，让她走进他的双臂之间，摆好姿势。他没有一句警告便抬步向前，好在她已经准备就绪。她快速将右腿后移一小步，重心集中在一只脚上旋转身体；接着他向后退了一大步，她也抬起左脚紧跟上前。

一小时后，她终于能够完全跟上他的步伐，两人也没有再让对方受伤。

。

而马尔福看起来却镇定自若。他大概给他所有的衣服都施了控温咒。尽管他似乎也在微微流汗。

二十分钟内，他踩了她的脚趾足足八次。赫敏觉得他有好几次都是存心的。

"又不是不能穿。"她语气紧绷。"对我来说这就够了。"

理论上来说，跟上他的脚步并不难，他显然专门学习过跳舞，体态和身形都非常优美，动作像猫一样灵动流畅。只是很可惜，他是个混蛋。在她还在尝试着适应一个需要两人同步顺时针旋转并以逆时针方向绕着房间移动的新舞步的时候，他却故意把与他跳舞这件事变得尽可能得令人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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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脸上泛红。她的大部分衣服都是从麻瓜的捐赠箱里捡来的。要找到一双合脚、质量又好的鞋子并不容易。所以她一直都用修复咒不断维护着她脚上这双运动鞋的耐久性。

"这是你自己的性命。"他冷冷地说。"那些救援行动让黑魔王越来越恼怒。他已经命令苏塞克斯那边着手研究一些方法来阻止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我能进入那栋研究所的机会并不多，但凤凰社应该从现在开始就做好准备，可能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无法再救出人来。"

"你需要一双更好的鞋子才行。你身上的那些麻瓜玩意儿简直就是一堆废品。"他冷笑一声。

"看在梅林的份上，德拉科！"在他又一次踩上赫敏的右脚后，她朝他的小腿狠狠踢了一脚。"如果你能给我个机会适应一下这些舞步，我们之后一起跳舞的时间就可以少很多。但如果你踩断了我的脚趾，那结束的日子可就遥遥无期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只要你能在开始的时候慢一些，然后再加快速度，我想我会更容易跟得上。"她说。

"可以了。开始想想怎么把流畅性运用在决斗中吧。"他边说边拨开了脸上的头发，揉了揉自己的前额。

高贵的马尔福可能根本不知道一双龙皮靴要多少钱。

"参考书上说我的重心应该放在脚趾上。如果脚部的姿势正确，我就能更容易适应舞步和流畅性。等你觉得我变得优雅自如些以后，我会穿回运动鞋的。"她抬起下巴不甘示弱地答道。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好吧。"

赫敏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