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池涂口红的动作不熟练，手微微一抖，就涂出了葛苇的唇线边缘，她放下口红，又伸出手指，对着葛苇唇线的边缘，小心翼翼的揩掉。

像鸟笼。

葛苇戏谑的笑了一下：“你敢不敢承认自己设计得像一坨屎？”

葛苇喃喃问道：“为什么不在舞台上秀？第一一定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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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也许是觉得这样葛苇抽得比较少，答应了。

葛苇瞟了顾晓池一眼，拿起架在烟灰缸边的烟，先抽了一口。

原来顾晓池的瞳仁，凑近了看是深棕色，像一个漩涡，吸引着人不断往深处看。

顾晓池笑了一下：“只想给你看。”

顾晓池瞥了她一眼，摇头。

她指顾晓池设计的袖子，从肩膀处垂下来，在小臂外侧划出一个半圆，像翅膀，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葛苇说的也没错。

直到顾晓池问：“敢不敢告诉我，为什么对我设计的衣服不满意？”

葛苇看着看着，就发现，顾晓池的瞳仁深处，除了她的倒影，什么都没有。

轻轻抬起葛苇的下巴。

本来玩游戏的时候，她坐在椅子上，胳膊架着椅背，坐没个坐相，裙子揉成一团，顾晓池也没在意。

“不要再把自己当罪人了。”顾晓池说着，把葛苇转向镜子：“你明明像礼物，那么好。”

问题越来越无聊。

“敢不敢舔鼻涕？”

“不敢。”顾晓池跟着站了起来，站到葛苇身后：“接下来换我问。”

顾晓池说：“你敢不敢说一个从没告诉别人的秘密？”

“你敢不敢把自己……送给我？”

葛苇的眼眸，再次垂下去。顾晓池拿起桌上的口红，对葛苇说：“转过来。”

接下来。

“不要这牢笼了，你……敢不敢？”

明明那么清冷、那么倔强的一个人，此时的目光却好温柔。

“敢不敢说出自己哪里最丑？”

葛苇一瞬间愣了。

她抬手，轻轻解开葛苇脖子后面系着的结。珍惜的手势，像在拆礼物。

眨眨眼，抽了一口烟。

此时她站起来，面对着镜子。顾晓池选的面料很特别，很薄，却不透，也不皱，伴着葛苇的动作，柔柔顺顺垂下去。

葛苇说：“你敢不敢吃屎？”

葛苇“哈”的笑了一声：“我初二那年，还尿过一次裤子。”

葛苇一字型的锁骨，直角肩，莹白的手臂，通通露了出来。上半身只剩一件紧身小吊带裹着，胸口一只鹅黄的小鸟，振翅欲飞。

葛苇却扬了扬自己的手臂：“你不觉得，像牢笼？”

那样轻柔的手势，像是怕振飞蝴蝶。

其实很美。

上半身的黑纱，随着顾晓池的动作，徐徐滑落，露出洁白的内里，垂在裙摆的四周，像一朵绽开的马蹄莲。

葛苇没想到顾晓池会给她涂口红，与她靠得这样近，睫毛垂着，眨眼的风都能吹到脸上一般。

原来这条裙子，最大的巧思，在这里。

在这样的注视下，好像无论什么好的不好的，统统都会融化掉。

“敢不敢用屁股写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