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画着她们三人的卡通头像。到了现在，粉红色的纸张都褪色了，泛出些苍白。

虽然有时候，真挺想放下的。

但乔羽已经看到她了，葛苇也不能临时跑路。

显小，化妆师在乔羽脸上打了很多的高光。乔羽大学毕业以后，不知是不是因为模特圈的要求，人越来越瘦，脸都有点凹下去。这会儿的脸，被高光打得膨起来，倒有点像她大学时的样子。

有些看上去，已经很有些年头了。慕雨也曾经写过，写的什么葛苇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当天被教授骂了很气之类的，贴在墙上，也不知还在不在。

乔羽却觉得一切都没改变，她碰碰葛苇的胳膊肘：“你看店里。”

葛苇说：“又跟陈导说了两场明早的戏。”

这个点，估计学生们都还在练功房，巷子里反而没什么人。

顾晓池挺客气：“羽姐……你们先点。”

葛苇又喝了一口浓茶。

顾晓池点点头，低头看菜单，点了个空心菜。

她心里狠狠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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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苇戴着帽子往那边走，也没什么人认出她。

一次性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涩得她直皱眉。

老板娘一高兴，还送了她们三瓶啤酒。

葛苇为了回应乔羽的问话，微点着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好看还是难看，反正挺奇怪的。

“等你好一会儿了。”乔羽说。

一碗清汤的麻辣烫很快端了上来，老板娘竟然还记得她们的口味，葛苇和乔羽都笑了，纷纷跟老板娘问好。

“都记得。”

这话问得奇怪，顾晓池不禁瞟了葛苇一眼。

葛苇在墙上找了一阵，没找着。不过环境陈设，真是跟她们大学的时候，一点没变。

一走进店里她就愣了。

乔羽又点了一些菜，这店里点菜的方法也和以前一样，自己手写了交给老板娘。

是。好的不好的，她们都记得。

这茶怎么这么浓？葛苇回忆着，大学的时候好像没这么浓的。

等葛苇收工了，让夜班司机把自己送到大学附近的那条巷口，就放司机和小平先回去了。

乔羽告诉顾晓池：“以前慕雨最喜欢点空心菜。”

再往下，是一排便利贴，五颜六色的，方形的、心形的都有。都是来这儿吃饭的戏剧学院学生，随意写写画画的。

乔羽把菜单拿给顾晓池：“想吃什么？”

一面白墙，挂着竹帘。高处是好多个相框，都是合影，拍的是老板娘和到店吃过饭的明星。

除了淡笑着像她挥手的乔羽，还有那个回头过来的身影，是顾晓池。

她手上装得挺忙，一会儿给自己倒茶，一会儿抽纸巾擦桌上的水滴。

乔羽一下子又笑了，她对葛苇说：“你看，像不像？”

硬着头皮过去坐下，葛苇和乔羽一边，顾晓池一个人一边。

乔羽笑了一下：“我们不用看菜单。”

时隔近十年，葛苇第一次听到慕雨的名字，从乔羽嘴里蹦出来。

晚上是乔羽先收工，她说片场太吵，待着又闷，自己先去麻辣烫店等葛苇，葛苇说“好”。

躲开的眼神随意往墙上一瞟，这一次，却一下子瞟到了慕雨曾经写的那张便利贴。

快十年过去了，她们变了，邶城的一切都变了，连娱乐圈都更新换代了好几辈人，再坐在这什么都没变的店里，有一种穿越的感觉。

葛苇一时之间有点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