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顾晓池讲了，问顾晓池：“你觉得可行么？”

她希望韩菁回来的时候，这办公室里，什么东西都没变。

把韩菁桌上的一包抽纸向顾晓池砸过去。顾晓池躲开，抽纸掉在地上。

软软的，透过一层薄薄的T恤，闻得到顾晓池皮肤的味道，淡淡的草本植物香味和涩味，像在什么遥远的深山里。

要不是外面还人来人往的，葛苇真想学着小平的样子，嚎啕大哭。

一哭起来就收不住，鼻涕眼泪全蹭在了顾晓池的衣服上。

结果顾晓池笑着说：“行啊。”

葛苇没力气了，懒得挣了，顾晓池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放松了。

顾晓池笑了：“没事，我自己洗。”

陈导倒是没指望葛苇第二天能来拍戏。

顾晓池想了想：“你知道那种，就是在景区给人画像，也能挣钱。”

葛苇咀嚼了一下顾晓池的这句话，发现自己脑子里，原来已经有一个想法，不知什么时候逐渐成形，这会儿被顾晓池的这句话勾了出来。

放回韩菁的办公桌上，还放回的是原位。

这个想法在葛苇心里冒了一下头，又被打压了下去，现在不是说这些想这些的时候。

后来两人离开时，葛苇这么粗线条的人，居然还把那包抽纸，特意从地上捡起来了。

她问顾晓池：“你有办法？”

顾晓池还在拍葛苇的头，小肚子伴着呼吸，一起一伏的。

葛苇把手里的半支烟抽完了，她发现顾晓池在这里，她好像逐渐镇定了下来。

葛苇忽然发现，顾晓池连呼吸的节奏都让她莫名心安，鼻子一酸，忍了一天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结果顾晓池不让，手按在葛苇的头上，不让她起来。

她轻轻放开了葛苇的头，又绕到办公桌对面坐下，望着葛苇，问她：“你打算怎么办？”

她本来以为顾晓池会阻止她，因为这办法太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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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苇的心里暖了一下。

顾晓池摇摇头：“办法得你自己想，看你有多刚了。”

又暖，隔着T恤都能感觉到她皮肤在发烫，也不知是不是一路跑过来的。

又拍了拍葛苇的头，像安慰。

哭得差不多了，葛苇才发现顾晓池的T恤，全都被她蹭脏了。她抽抽搭搭的说：“我帮你送去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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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韩菁出了很大事，可能要坐lao，年头还不短。

结果顾晓池的意思是：“你可以来给我当助手。”

陈导虽然严厉，但也不是没有人情味儿，葛苇这段时间不能来拍戏，她也充分理解。

这是……变相表白么？

变成很轻柔的，一下一下，轻抚在葛苇的头发上。

葛苇笑骂她：“滚蛋。”

葛苇挣扎了两下，挣不脱。她发现顾晓池这小孩儿劲真大，不愧是之前放过羊的。

干嘛呀，娘兮兮的，葛苇可受不了。

倒是葛苇愣了一下：“你不怕我失业啊？”

葛苇此时靠在顾晓池身上。因为顾晓池个子高，葛苇靠的位置，正好是顾晓池的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