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姐。”顾晓池轻轻叫了她一声：“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葛苇轻轻动了动嘴唇，叫她：“晓池。”

葛苇不明白韩菁在说什么，跟着看了乔羽一眼。

顾晓池很专注的望着她这边。

她问乔羽：“你有什么想说的么？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葛苇心里疑惑：为什么韩菁知道顾晓池的手机密码？

她抬起头来看着乔羽。

姜黄色的球鞋，连鞋带都是姜黄色，此时被她踩在脚下，凌乱的一团。

她的嘴唇动了两动，又沉默，最后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葛苇擦了擦眼睛，才能发现顾晓池不是在看她。

然而没用。

淡蓝的天。透白的云。浅金的太阳。浅笑的顾晓池。

葛苇鲜少看到这个点的太阳，觉得奇幻的不似人间。

一瞬间眼泪就下来了。

她蓬乱的卷发被风扬起来。她白衬衫的衣角被风扬起来。她黑睡裙的裙脚被风扬起来。

韩菁捏着手机，向乔羽走过来。

而是在看她身边的乔羽。

顾晓池为什么在笑呢？葛苇看着顾晓池，早已经泪流满面。

身边的乔羽面色沉静：“你在说什么？”

乔羽也不好抢得太明显。

她没想到这辈子，这个名字还能从她的嘴里喊出来。

“晓池，对不起。”

曾经慕雨站在顾晓池那个位置，葛苇也说了一千遍一万遍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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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池在笑。

顾晓池把手机抛出来，韩菁像是跟顾晓池很默契，伸手一把在半空中接住。

乔羽经常在陪顾晓池聊天、开导顾晓池，这事葛苇是知道的，韩菁之前告诉她了。

绕开乔羽，把手机递到葛苇面前。

顾晓池回头过来看她。

她本来就高高瘦瘦，这段时间好像又瘦了，站在清晨的风中像一根竿子，一个重心不稳，就会直接被风吹下去。

韩菁翻出了什么，递到葛苇面前。

顾晓池在叫她：“苇姐。”

韩菁笑了一下，她低头，给顾晓池的手机解锁，翻着些什么。

现在葛苇心慌的不行。

葛苇哭的更凶了：“晓池，我在这里。”

葛苇接过手机，低头看，是顾晓池和乔羽的聊天记录。

葛苇一愣。

这会儿太阳已经出来了，从云层里透出来，呈现一种奇异的浅金色，给万事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

乔羽伸手想去拿，韩菁躲开：“你不用看了，你很清楚里面的内容不是吗？”

只是这会儿越看，葛苇的脸色就越沉。

顾晓池说：“苇姐，别哭。”

乔羽的脸色很白，但她的皮肤本来就是冷白色，这会儿也说不清是平静，还是内心受了什么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