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池把驴打滚喂进自己嘴里。

其实她们都不知道葛苇乘的飞机是哪一架。

翻到葛苇签名的那一页。

韩菁站在那里，抽着她今天的第二支烟。

韩菁也抬头看着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手插在口袋里，背着书包往机场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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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池回头。

那一瞬间，她开始相信命运玄妙这件事，决定以后出差哪怕行程很忙，每到一个城市也多去庙里拜拜神佛。

“苇姐坐的飞机是哪一架？”顾晓池问。

韩菁觉得仰头仰的，脖子都酸了。

韩菁摇摇头：“老实说，我不知道。”

走到航站楼门口，顾晓池问韩菁：“菁姐你急么？”

很轻微，也许是顾晓池的幻觉。

顾晓池抽完了烟，又把左手抬了起来。

除了甜腻的豆沙和黄豆粉的味道，好像还能尝到一点点薄荷的涩味，像葛苇抽完烟之后，她嘴里的味道。

韩菁看了她一眼：“如果葛苇不回来……你觉得，你还能喜欢上其他人么？”

像有心灵感应似的。

韩菁摇摇头：“我上午没安排什么工作。”

“喂。”

葛苇签了自己的名字，画了芦苇和小池塘，还写了四个字：后会有期。

韩菁帮顾晓池点了烟，顾晓池抽着，抬头望向天空。

两人就这样，一直抬头望着天上，抽完了一支烟。

“菁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顾晓池说：“我是命都可以给苇姐的那种。”

顾晓池盯着笔记本沉默。

是韩菁。

此时拿着看，还有葛苇的牙印，很明显的兔兔牙，一看就是葛苇咬的。

顾晓池说：“我想抽支烟再走。”

顾晓池笑了一下。

顾晓池问韩菁：“菁姐，苇姐她……一定会回来的吧？”

顾晓池跟韩菁一起离开了机场。

有人在身后叫她。

顾晓池笑了一下。

机场太大太空旷，四面来风的感觉，让她感觉浑身都凉透了。

韩菁跟顾晓池往外面走：“就知道你不会不来送她的。”

韩菁这才看到，葛苇刚才咬了一半的那个驴打滚，一直被顾晓池拿在手里。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烟，同样的冷。不同的是，身边的人由葛苇换成了顾晓池。

韩菁向她走过来：“我送你回学校。”

不时有飞机划过天空，低低的，拖出一道白色的烟雾，发出轰鸣的呼啸。

坐在韩菁的车上，顾晓池想了想，把葛苇刚才签名的笔记本拿出来看。

因为顾晓池随手指的那一处，就是葛苇刚刚和韩菁一起抽烟的地方。

韩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