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试图弄明白我们中间谁是巫师。有个克劳奇,他现
01.09.1944寄出
压低了声音。
亲爱的艾米,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都让我感到快乐。当你笑起来的时候,你下巴上的小窝,当你念出我名字的时候,你话语中的不确定。这些话在我脑子里听上去可没这么自命不凡!但我没有太多时间了,原谅我吧。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半跪在他身前,一把揽过他的脖子吻了上去。他明显吃了一惊,甚至想推开我。
他全身僵硬起来。那一瞬间,我以为他会下定决心攥住我的胳膊,将我扯开。我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更加戏剧化的一幕:朱利安使劲扳过我的的肩膀,我们四目相对,然后他开始背诵一段关于“正派人士做法”的陈词滥调,如同狄更斯书中的场景。
我再次吻上他。这次他没有拒绝。
我收到了你的来信。不用为没告诉我你当上女学生会主席了而道歉——我真心为你感到高兴,这是你应得的。说实话,我不认为有任何人能比你更胜任这份工作。
“我不清楚未来会怎样,连明天会怎么样都不了解。”我说,“可我知道现在我爱你。”
我猜错了。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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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逼迫我倒退几步靠上墙壁。我们望着彼此,在昏暗的烛光下,我能看到他额头上形成的一条浅浅的细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个傻瓜……原来不填写标题就能是自动“第xx章”……
“阿米莉娅。”朱利安低低地说,带着不同以往的感情。我慢慢地顺着他的袍袖找到了他的手,紧紧握住,他没有回应。
“明天。”说着,他走到我面前。“明天清晨他们会在破釜酒吧前召集我们。”
我们会保持联系。我之所以能安心写下这些话,是因为我知道它们不会是我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我现在必须走了。我真是个傻瓜,从不擅长言辞。我爱你。
你的信得先经过猫头鹰邮局,接着通过麻瓜邮差,然后才能到我手里。反之亦然。我知道这很恼人,不过这是部里的命令。既然我们现在周围全是麻瓜,不能总让他们探头探脑地问问题,对吗?只靠我们几个人,想要消除几百个士兵的记忆太难了。
我冷笑了一声。“你们要怎么过去?走过去?你连幻影移形都不会。”
但我坚定地轻声说:“我不想后悔。”
若你突然将我遗忘,请别试图去寻找我,因你已从我的脑海中消失。——巴勃罗·聂鲁达]
[If suddenly you fet me, do not look for me, for I shall already have fotten you. –Pablo Neruda
这样一个简单的词让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以为你说——你说事情都平息了,不是吗?你还给我看了那封信。朱利安,你答应过我你不会说谎!不在这件事上!”
“对不起,艾米。”他低声说,两只手垂在身侧。“我没有勇气告诉你。事实上,我很害怕。我害怕会看到尸体,我害怕他们会逼迫我夺取另一个人的生命。我害怕会有人夺取我的生命。”朱利安露出了孩子似的表情,带着最原始的恐惧。终于,他放下戒备,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他背过身,似乎不想让我看到他软弱的一面,但我没给他机会。
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走了。你还合着眼,而我无法忍受将你从睡梦中唤醒。哪怕是最微小的打扰,都像是对房间里这份宁静的亵渎。梅林啊,我的手实在抖得厉害,几乎写不了字了。
朱利安
阿米莉娅——我很快就要走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或许你注意到直到这一刻,我才开始写这份告别。提早一刻写就会让这件事提早一刻变为事实,我猜。
你忠实的,
“门钥匙。”
亲爱的阿米莉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