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我又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身体里。我并没太过惊讶,直接朝咖啡馆那边走了过去,在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尽力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哦——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说,声音有些大,“那可是所有情侣都会去的地方,不过我也没去过,”我想了想,又说, “那我们就去一探究竟吧。”
会疼吗?我在心里无声地问道。一阵风吹了过来,就像是给我的答案。我猜测着,在我家门口的那些
“跟她一样,”男生说,冲我微微一笑。该死的,我怎么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娅从猫头鹰邮局里走了出来,看上去心事重重。她手里还捏着一个信封,因为在怀里塞了太久,已经有些皱皱巴巴的了。她低着头往前走去,根本就没看路,结果一头撞上了从对面走过来的人。
我忽然发现,我正以我自己的视角看着这一切,就好像我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我看着两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感到自己在慢慢消失。这大概就是对我扰乱时间的惩罚吧,让我碎成粉末。我看不到自己的变化,也不敢看。
“是的,”他说,“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我特别欣赏你的草药课论文。尤其是那篇关于毒触手的文章。你究竟是怎么写到十五英寸的?”
我将两手放在膝盖上,有些局促地打量着他。他挺帅气的,我忍不住想,头发在阳光下看着有点像金色,还有双清澈的黑眼睛。他抬起头,又冲我笑了一下。
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马上涨得通红。他有点被逗乐了,不过还是绅士地尽力掩饰着笑意。我假装没注意到,一边带头走过去,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他的名字。我们是一个草药班的,我知道这一点。不过除了赫奇帕奇的学生,我不记得其他学院的人都叫什么。约翰?文森特?乔治?总有一个是对的,但我实在没那厚脸皮去一个一个试。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并不是真的想问我写文章的秘籍。“哦,你可以试试写之前先跳一段战舞,最好是印第安人的那种,再对着月亮嚎叫三声。如果是阴天,那就没办法了。”
“听上去是个好办法。十指交叉,希望今晚的天气不会太差。”
我们在靠近角落的一张桌子旁面对面坐了下来。我接过凭空飘过来的菜单,随便指了一个。
他同情地点点头。我刚要走开,忽然听到他说:“嘿,你说我们去咖啡馆里喝一杯怎么样?既然你还要等三个小时。”
我惊讶地抬起头,觉得眼前的高个儿男生十分眼熟,但根本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呃——你好?”我迟疑地说,“抱歉,我刚才没看路。”
“别提了,”我赶紧接过话头,“我只是想去寄个书单,可他们说得花上至少三个小时才能处理我的信——我才没那功夫在里面耗着。”
他耸了耸肩。“久闻大名,但我没去过。”
我做了个鬼脸。“好吧,机灵鬼,那我们就去喝一杯吧。”我朝帕笛芙夫人茶馆询问地歪过头,“那边怎么样?”
我迈出去的脚停在半空中。他仿佛只是在问我天气怎么样。“我以为你要去邮局?”我不确定地说。
“能感觉出来。”他在笑,不过表情和语气并不让人讨厌。“我正要去邮局,队伍长吗?”
我摊开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又笑了起来。
我感到脸上有些发烫,赶紧说:“我们在一个草药班,对吗?”
两杯饮料落在了桌面上,洒出来了一些。这时,我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阿米莉娅?”
“哦,你刚刚从里面出来,觉得我能成功寄张贺卡的概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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