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语嘟囔着说，姜聆羽捏捏她掌心笑了笑，关不语扭头去看她，她看了一眼，然后就匆匆低下头，嘴角忍不住上扬。

那所谓的伤口——关不语觉得，它已经在愈合了。

因为她不想再放开她了。

“姜老师，99呀。”

姜聆羽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关不语没再说什么，她牵住姜聆羽的手将她带离这里。尽管旁边有好多人在注视着她们，姜聆羽没有松开她的手，关不语也就紧紧抓住了。

“但是时间很长……还很长。还会有更多更多个21天。”

“我也帮的，你可别小看我。”

有好事的学生在远处这么喊道，姜聆羽没什么说服力地瞪了那个学生一眼，而关不语的声音则低下来，她在姜聆羽耳边小声重复：

“可、可是——如果你只是因为愧疚……”

关不语结结巴巴地说，她下意识否认了姜聆羽的话，以为她只是在“赎罪”。就像她做的那样。然而姜聆羽摇摇头，她勾住关不语脖子，踮起脚尖。

“我就在他们面前牵着你的手说，关叔叔、王阿姨，你就让我和关不语在一起吧。”

“我们慢慢来，不着急。如果哪天你觉得自己可以和这个姜聆羽一直在一起，你可以这么坚定地说出来——那你就告诉我，我会站在关叔叔和王阿姨面前，不管结果如何，我会说——”

“姜老师！99！”

长吻过后，关不语嘟嘟囔囔地揪住姜聆羽衣角不放，她有点想赖皮了，完全是任性——关不语小声说：

姜聆羽的手指抚过关不语的手背，随着她的“一点、一点”，缓缓抚过。

“好，早点去，我帮王阿姨下厨。”

“晚上去我家吃饭喔。”

然而姜聆羽却伸出手，她招了招手，那个本来英姿飒爽酷到爆炸的不良姐姐就瞬间笑意盎然地跑了过去——她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二中最近鼎鼎有名的美女老师，两人紧抱在一起，旁边的一众学生都发出了：“喔——”的起哄声。

她抬眼，一双眼眸在沉静的黑暗中如宝石般灿烂。

她们已经到了关不语家门口的单元门里，已经是傍晚了，外头有些黑起来。姜聆羽停在那，她伸出手臂，搂住高高的关不语肩头。

“绝不反悔。”

关不语一把抓住她额手，她轻轻回答：

“关不语，你习惯了吗？”

“——我呢，我还没有习惯。”

的。”

姜聆羽想起什么，她笑笑，模仿着关不语的语气说：

“就决定是我了？我要是说了，你可就没机会反悔了哦。”

姜聆羽继续这么说，她摸摸关不语的脸庞。几年未见，对她而言仍然新鲜的脸庞。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门口那个恶狠狠的家伙一看见她就扬起了眉毛，绽放了一个开朗到过分的笑容。

关不语愣了下，她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姜聆羽在和她讲话。

“几年的岁月痕迹一定不可能这么快就适应。我们需要重新磨合，了解对方。被留下的伤口也要一点、一点愈合……”

关不语快快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想到不久前坐哈雷过来的时候，姜聆羽斥了她几句，于是步伐被放慢，她停在那，显得有点小心翼翼。

关不语这才想起，“习惯的养成需要21天”，这是姜聆羽在睡前告诉她的。

她用亲吻代替回答，表达了自己的认真。她是认真的，才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借口。她想这么做，为了关不语的话她能够这么做。

关不语瞪大了眼睛，她未曾预想到的话语从姜聆羽嘴里说了出来，那个过分敏感、总是强撑着自己的姜聆羽，那个曾经脆弱、被她伤过的女孩，如今似乎已经长出新的枝叶，成长为了一棵大树。

姜聆羽闻言忍不住笑笑，她捏捏关不语脸颊，有些玩味地说：

”那……那……”

“……那你一会就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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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日常已经这么度过了21天，按理说关不语应当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但她偶尔还会变得犹豫，变得小心翼翼。毕竟好不容易修好的宝物，捧着它的人会更怕它再一次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