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不喜欢穿裙子了，她被，她被……不，她没有，她还是个很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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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对她的牵手有点抗拒，他从她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你不要靠近我，我没事了。”

“她以前喜欢穿碎花连衣裙，喜欢打扮，她长得很漂亮，仙女似的，还喜欢芭比娃娃，可是后来她就不喜欢穿裙子了。”

宁希看他抗拒，慢慢地放开了他，伸手抹了抹眼泪。

对宁希摇头：“你不是宁希，不是我要找的宁希。”

这个美丽的女孩，是另一个顾森的，他不能抢。

宁希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为什么不喜欢穿裙子了？”

宁希一直在后面跟着，他走到了公交站牌前。

他什么都知道，他回来了是么？

他的宁希已经不见了。

宁希在后面跟着下了楼，他挺拔的身影在夜色里显得无限寂寥。

他回想了一下记忆里的宁希，神色有些恍惚。

她明白了，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宁希伸手握住他的手，问他：“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么？”

深夜了，已经没有公交车要来了，宁希站在他身边，侧首抬眼看他，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对宁希说：“我要去找宁希，你要好好学习。”

他往楼下走去。

宁希看着他离开这一处，往楼道的方向走去，宁希就在后面跟上，他从楼道这边走到那边，像是要找到什么，可是终究是什么都没找到。

宁希赶紧追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

两个人格，一个是现在的顾森，一个是上一世的顾森，只是宁希不知道顾森为什么会有上一世的记忆。

就像顾森之前说的，有一个人格迟早会消失，那消失的会是谁？

他好像有点腿疼，左腿好像不敢往地上放。

他肮脏不堪的双手刚才抱了她。

宁希有太多疑问了。

四下无人，唯有路灯矗立着。

宁希轻声喊他的名字：“顾森。”

顾森是因为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才出现了两个人格，他为什么会有上一世的记忆啊？

如果顾森也重生回来了，那他为什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他不是故意的。

虽然她有着和宁希一样的面孔，但她始终不是他要的宁希。

他清醒过来了，把十六岁的小姑娘当成他的宁希了，这是不对的。

难道和她一样重新回来了么？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公交车都没有来，他这才看了看手表，原来已经深夜了，公交车不会来了。

可是顾森给不了她答案，他很抗拒和人亲近，哪怕是她，他也抗拒。

他下了楼，又在小区里四下看，然后抬步往小区外走去。

夜很寂静，微风从耳侧吹过，有点凉意。

宁希想上去搀扶他，可是他始终抗拒。

宁希紧紧抱住他，他抗拒起来，使劲推她：“你别碰我，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你走开。”

他小声地回应：“嗯？”

他像是回忆起了痛苦的一幕，忽而再次泪如雨下。

顾森低头看她，摇头：“你不是。”

宁希问：“你要找什么样的宁希？”

他回头看她：“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你爸爸妈妈会担心的。”

宁希泣不成声，她抱住顾森高大的身影，话都说不出来：“顾森，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宁希啊，我是。”

顾森已经远离他向着他住的地方往前走了，他左腿好像受伤了，走路一瘸一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