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头，赫羽戈痛苦的无以复加：“是我，是我不顾他的意愿咬的他，为什么有这种病？为什么他偏偏碰到我……”

赫瑺点了点头。

看着他这样自责，赫瑺有些不忍心的挪开视线。只有寒芷，冷眼看着自己儿子的痛苦，只是道：“站起来。”

寒芷捉过他的手，陪着他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手术室的灯灭了。

赫羽戈脸色瞬间就白了：“他说他信息素过敏，是不是……”

赫羽戈视线死死盯着手术室里边，仿佛周围的一切对他都成了虚妄。

寒芷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看旁边摇摇欲坠的儿子一眼，她应：“冉秋，冉遇的母亲，她就是因为这个病死的。”

她在原地站着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走上去在他旁边坐下。

赫羽戈跟赫瑺是寒芷一手带大的，对这个母亲，不管平时多平易近人，可一旦她沉着声音说话，那就代表着没有商量的余地。

反握住他的手，赫羽戈双目通红看着自己的姐姐问：“他没事的，对不对？”

赫瑺长呼了一口气，问他们：“你们知道Beta综合症吗？”

不要挪开眼。

赫瑺对着他们笑。

赫羽戈除了最开始看了她一眼，其余的时候没再给丁点儿的反应。

所以虽然痛苦虽然消极，赫羽戈还是抹了把眼睛站了起来。

赫瑺拉着自己弟弟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冉遇有携带Beta综合症的病因，这是一种只存在于Beta之间的病症，有遗传的风险。信息素过敏是其中一个明显的症状，他们需要信息素，但同时身体排斥信息素……”

寒芷看向赫瑺：“把话说完。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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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芷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身无可恋模样的自己的儿子。

几乎是瞬间跳起来冲到门口，赫羽戈眼巴巴看着走出来的赫瑺。

赫羽戈狠狠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可是姐，你还在想办法治疗母亲的腺体摘除后遗症……”

“啪！”话音未落，赫羽戈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小戈！”寒芷喊了赫羽戈一声，阻止他胡思乱想，对赫瑺道，“你说。”

寒芷拍了赫羽戈后脑勺一巴掌：“别那么多废话。相信你姐，她说能做到，我们等着看结果就成。”

赫瑺点头：“冉遇现在是初期，还是隐性，是被信息素催发才被检测到的。Beta综合症虽然难攻克，但从一开始出现症状就跟踪治疗的话，我应该能够慢慢想办法。”她转头对赫羽戈道，“冉遇现在17岁，离27岁还有十年的时间，小戈，相信姐，姐一定给你留住他。”

目光从他们二人脸上扫过，赫瑺沉声道：“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小戈，”赫瑺知道赫羽戈什么想法，但她必须让他正视冉遇的病情，“Beta综合症的患者，最小的死亡者27岁。”看着弟弟沉痛的神色，赫瑺于心不忍，可作为医生，她没办法，“多的是人携带病症却一声无忧，但前提是他们没有碰触过信息素……”

寒芷跟赫羽戈都松了口气。

赫瑺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