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爱情呀。”小伙伴吹了下口哨。

那人把手中的喷漆递给林乙，指着旁边一小块墙面，告诉她那里暂属于她。

林乙：“也是抓不住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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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乙否认：“只是遇见了一个神经病。”

坐了一会儿，冉铭额头上的汗被风吹干，他起身，穿上一直放在腿上的外套：“我先回去了，晚上还有一趟活儿。”

米大姐抱着一个大纸箱，四处张望。林乙连忙移动，将身子躲在公交车站牌后，脑袋前倾，视线跟上颜零灵，看着她拖着小搬运车走进旁边的公寓。这片是梓城新建的区域，附近有很多面向年轻人的公寓。

两人一问一答，来往的人将视线放在他们身上几秒，又匆匆挪开。

冉铭常抽的是很便宜的烟，味道浓冲劲大，林乙一口吸下被呛得咳了好久，缓过来后抬手擦了下咳出的眼泪：“太呛了吧？！”

城市里的宝藏需要慢慢发现。

林乙看着两条线交叉时线团交错裹成毛线状，猜测：“那这代表月亮和太阳相撞后产生的能量吗？”

林乙还算是一个将生活过得有趣的人，然而看着大家在笑闹中喷各种她看不懂的涂鸦时，她意识到了自己内心的呆板。

林乙没有上公交车，她走到旁边的一家小店，买了一瓶水，顺便借老板门前的板凳坐会儿。

板凳放在小店一侧，坐在那

刘元不再打电话过来。林乙接到了妈妈责备的电话，忍气三两句应付过去，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颜零灵扎着高马尾，身穿黑色T恤，头戴标着米成哥姐搬运公司logo的鸭舌帽，拖着一辆小搬运车，她的身后跟着和她戴相同鸭舌帽的中年女人，是米大姐，当初是她和颜零灵还有云大哥一起帮自己搬的家。

“是混乱！”那人说：“月亮和太阳相撞，一片混乱。”

“这几条线代表月亮和太阳相撞。”一人给林乙解释自己的涂鸦。

冉铭给林乙递了一根烟：“你不想问问我灵子怎么样吗？”

“灵子挺好的，最近好像在准备学习什么东西，前几天看见她和燕儿在选书。”冉铭伸了个懒腰：“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感情这种事说不清楚。不过，好不容易找到互相喜欢的人，可不要让自己后悔。”

林乙看着冉铭离开的背影，想起以前她、颜零灵、冉铭在烧烤摊前聊天，冉铭说他不后悔自己付出的感情，后悔也没用。

林乙点头，视线跟着冉铭身影移动。

林乙不会画画，在接过喷漆的第一时间，她想起颜零灵，如果两人没有分手，她一定会把这面涂鸦墙介绍给颜零灵，还会带她来看。有一个说法，当遇见开心的或者伤心的事，心中第一个想分享的人，就是你最爱的人。林乙否认不了这一点。

天气逐渐转暖，林乙换上夏季衬衫的第一天，她在路边等公交车时看见了颜零灵。她今天来拜访的客户在偏郊外的区域。甫一看见颜零灵从车上跳下来，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春暖花开的时候，有客户约林乙去艺术工坊见面，她去了后才知道艺术工坊最里侧有一个小门，推开门后是一条很少有车辆驶过的小道，小道另一侧斑驳的墙上有很多涂鸦。年轻的客户在艺术工坊里拥有一个工作室，他想给在老家的爸爸妈妈买一份医疗保险，林乙和他聊过以后，工作室的小伙伴们正相约去更改涂鸦，见林乙好奇的样子，小伙伴们拉着林乙一起去。

她拿起喷漆，用圆圈线条喷出了一个平衡跷跷板的简笔画，底座三角形居中，上面是一条线段。旁边的小伙伴凑过来，看着她在这个图形外画了一个爱心。

“老实说，有点后悔了。”林乙轻声嘟囔。但，我啊，可能没有资格和爱的人一起走下去。后悔也没有。

冉铭：“几块钱的烟都这样。”

风吹过，林乙裹紧了衣服，冉铭微微仰头，让风吹脸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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