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茯走了半天腿都酸了，俯身揉揉小腿。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驾驶重甲牺牲的宋将军。

“教官，这个机甲跟人工智能的连接，我还有一点不太懂，人类在这其中处于主导者还是中间者呢？”

“嗯，型号比较老旧了，但是从意义上说是第一架成型的机甲，很有纪念意义。”

只能无奈说：“目前我们能开放展览的机甲只有这几架，至于你们说的重甲，那是军事机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给你们学生看？你们要是真的有骨气，就好好学习，争取有朝一日能参与到重甲的项目里面来，那时候你们才有机会真的见到。”

宋寅笑起来的时候，叶茯是很有成就感的。

“但是因为是重甲，一架重甲比得上几十甚至上百架轻甲，所以政府愿意花钱研究技术，也愿意培养驾驶员？”

“如果不需要人类，就不会有牺牲了吧？”

“不过.......”宋寅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如今的重甲其实跟CZ1970很像，百分之七十都需要靠驾驶员，对驾驶员要求极高，可以说，它是重甲的灵感来源。”

大掌温热，力气也刚好，比她自己揉舒服多了。

“机身损毁，但是机甲核还在吧？有机甲核，难道就不能重新修复机身吗？”

“惑星上是什么样的？”问完又想起什么，“这不是机密吧？能说吗？”

楼梯比较偏，没什么人过来，安静的能听见外边的风声，叶茯靠着栏杆休息，随便想了个话题。

宋寅揉完，就着她手里的水瓶喝了口水，“没什么机密。”

他捏捏她手心，“没事，可能待会我需要离开一会儿。”

宋寅带着水，拧开后给了她，随后格外熟练地俯身大手覆上人小腿，慢慢揉着。

工作人员无法控制这么多学生，叽叽喳喳被问得脑袋都大了一圈，正在擦汗。

他离开之前，还在人群中寻找宋寅，找到后只是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就快步走了。

毕竟是她第一次尝试过的机甲，没想到是残次品。

“听说损毁严重，无法使用了。”

术语乱窜，直接让她打消了转专业的念头。

“不错。”

教官脸色那么差，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叶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高中时候宋寅常给她补课，每次因为她聪明答对问题或者想到新的解决方案的时候，他脸上都会浮现一种温柔的笑，眼睛微微弯起，蓄满了笑意，让她也不自觉跟着高兴起来。

宋寅显然对这里比较熟悉，带着叶茯逛了会，发现全是空壳没什么意思后，叶茯就失去了兴趣，两人找了个楼梯，在台阶上坐下。

“为什么十年了，首都星没有再出现第二架重甲？是政府已经放弃了吗？”

一百个学生都在这，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安静下来的，正愁着，王肃的个人终端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说了几句，脸色忽然沉了下去，随后找来展馆的工作人员让他帮忙引导学生继续参观，然后自己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

“好了好了，技术问题你们可以回学校问你们老师，社会问题也可以问你们的老师，懂了吗？”王肃一个当兵的，硬是被一群求知若渴的学生逼得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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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一出来，四周似乎都安静了一瞬间。

“对，教官，如果人工智能是主导者，为什么还需要人类操作机甲呢？”

“用不上了，CZ1970的机甲核甚至比不上餐馆里的服务机器人，主要是由驾驶员指导，太过考验驾驶员的技术，很少有人能匹配得上，所以就放弃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更新。”

“当年宋将军驾驶的重甲呢？”

等走到一架熟悉的机甲面前，叶茯拉了拉宋寅的手问道：“这个是不是CZ1970？”

叶茯：“已经淘汰了？”

“啊。”不知道为什么，叶茯觉得有点可惜。

但很快，就有新的问题被提出，这一段小插曲被略过。

叶茯注意到了，抬头看向宋寅，眼神询问。

“但是重甲没有被淘汰？”

“教官，为什么首都星需要这些机甲呢？现在不是已经没有星际海盗了吗？”这是天真的古代文学同学。

“嗯，”宋寅拉着她跟上队伍，“理由也是一样，匹配度的问题。”

年轻的学子总是有无数个疑问，工作人员只能简单介绍了一下，随后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反正这里都是观赏型的机甲，只是空壳，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还有机器人看着，总不会出什么事。

前面教官们正被好奇学生问的头晕脑胀，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