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啊父亲，你怎能忍心抛他，他是你的宝贝啊，要他怎么辨别方向？”

混这个圈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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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揭开你的一层面具，就又有一层面具，可每看到你一个秘密，我都想那个秘密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就好了，你要受多少苦，忍多少痛才会选择用那么灿烂的笑做伪装呢？”

“骗子。”肖白指了指自己的嘴“这张嘴从来说话留三分，真假不分，谎话连篇。”

肖白不明所以“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

舒子陵看着那个满脸笑容的人，嘴角不由地上扬，这是他知道肖白男子身份后第一次看肖白，颇有种和以前不一样的味道“小白菜，你到底有多少层面具，多少个秘密啊？”

“唔，看见你的时候。”

“行吧，还有件事，过几天孙家的铁锤堂和舒家要接头，去吗？”

“冷血。”肖白闭着眼睛，不敢再看舒子陵的眼睛。

舒子陵觉得自己就是在一个黑黑的长廊里，一开始出现了一道光，守护着他的心，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人影，但他怎么追都追不上。

“懦夫。”肖白看着眼前那个完美得无死角的人“连自己家人的仇都不敢报，躲在阴暗里苟且偷生。”

肖白笑笑“你说这些，大概是因为不了解我，不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

“那天晚上我是真的被吓得不轻，但我也知道我是真的可以开始往你心里走了。我不喜欢你明明手足无措了，还笑着逞强的样子，孤独地让人摸不着，其实你偶尔回回头就能看见我的。”

就像他学生时代的孤寂，如果不那样，又怎么伪装女生？那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年两年，是他目前的所有人生！

肖白也有千面，但他会用同一副笑脸伪装起来，那千面每一面都是他，渴望朋友的是他，推开朋友的是他；害怕孤独的是他，逼迫自己孤独决绝的还是他。只是他笑得都骗过了自己，却没骗过眼前这个最想骗的人。

肖白那双白皙的手，曾经鲜血滴落的手，轻轻搭在吉他弦上，是舒子陵没听过的旋律，宁静而安抚人心。

“行吧，你自己也小心点。”

“穿过那条街，就看见了他，躲在那犄角旮旯，看着呀夕阳西下。”

“这些都是你没见过的样子，还有很多。”肖白的嘴角总那么扬着，可舒子陵能感到他的真实情绪“但我承认，你进入我的世界了，这些我也不想给你看。”

“暴戾。”肖白举起自己那双手“这双手沾着无数人的血。”

但舒子陵相信肖白最最心底，是柔软的，那样的笑脸，可以是一种伪装，但如果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又怎么能笑得那么开朗，如果心里没有阳光，又怎么能那么明媚！

“那你有喜欢做的事情吗？”舒子陵重新找了一个话题，好让气氛不那么沉重“比如，我见你有把吉他，可以弹给我听吗？”

“你说‘欢迎来到我的世界’，那我，有没有真的走进你的世界呢？”

肖白笑“我就想不通了，你喜欢我什么啊。”

肖白出来，见舒子陵托着脑袋看他“怎么了？”肖白总觉得这次舒子陵回来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好像不经意间多了点俏皮，少了点以前一本正经的感觉。

肖白点点头道“可以啊，只是我手生，别嫌弃就好。”

“我要是一层一层剥开，会不会真的像歌词里说的，让人流泪，让人心酸，让人心疼？”

舒子陵有千面，但他无论演多少真实的林宇，最最真心的他总是温柔有情，心底总有一道光给他指引着方向。走过多少黑暗都不怕，总能将他拉回光亮的人世。

“说了不管怎样的你我都会喜欢的”舒子陵看肖白认真的眼神，说“好吧，那你能说说你是怎样一个人吗？”

从小没有双亲的庇护，肖峪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他，男扮女装的小心翼翼与躲藏。这个世界曾经抛弃了他，舒家追杀，孙家控制，他的人生甚至看不到一点的希望。

“肖白，以后让我在你身边好吗？让我陪着你。”这句话舒子陵没说出口。他能从肖白那几句轻飘飘的话里面想象到肖白到底经历过什么。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越过那条河，他遇见了他，笑得那个灿烂哟，直刺进他的心脏。”

“那我得好好想想。”舒子陵皱着眉“最先让我动心的，是你的笑，和肖峪一样，能照进人心里，一看就能扫尽所有阴霾。最触动我的，却是你那天晚上的哭，就像把我的心揪起来扔地上摔一样。”

“给我地址，我自己去，你自己小心点。”

“不管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但我想守护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