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一下变得清晰。

“还是要再去仔细查阅一次。”

人形年兽没有搭理他，他绕到窗边，顶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惊讶道：“所以，在另一个世界，我当上玩家后又意外死了吗？看这一头血的样子，高空失足？还是出了车祸？”

蒋骋顺着设定走下去，“同卵双胞胎基因相同，我与他的思维模式也会极其相近。”

方舟回到中心城的住所，早上睡醒，依然在窗前看到一道伫立的身影，身高腿长、人模人样。

白到发灰的塔，直入云霄。

蒋骋开始翻阅《蒋》的截图，却遍寻不着蒋竞泽其人。

显然，就走入了阵营任务。

东市应灾办，蒋骋沉默良久，“假设在另一个世界，蒋泽平安长大了……”

游戏的未知之处。

一层的中心，矗立着一块传送石，通往塔的负一层负二层的池子，都需要城主印才能使用。

那么，蒋竞泽会是谁呢？

但方舟想到了村志镇志上的村长伊索与镇长观山海，看上去只是贴近地图的“艺名”，或许蒋竞泽也只是一个脱离户籍档案的“艺名”。

名为：通往未知的门卡。

那些灰页——是曾经数以十亿计的，没来得及接触游戏，便枉死现世的公民。

“你是说——这是一种轮回机制？平行世界？”蒋骋无比震惊！

在2029年的如今，《寓言村志》与《山海镇志》上书写的建立年份，却是还没到来的2030年。

蒋逊拿着道具钥匙上门，看到窗前眼熟的背影，即使早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

“如果我是蒋竞泽的话，我戴面具，是因为我知道庸庸碌碌的人，总有千百种理由归于平凡，但成功的人，大都具备了成功的要素。所以，最终走到最后的玩家，总有这样那样的特别之处，在不同的环境与机遇下，或许会存在一些差异，但大体雷同，成功的阶层是固化的。但凡高等NPC都带着面具，或许是为了掩盖面具后面的那一张张脸，必然有我们所熟悉的面孔。很可能就是另一个自己。”

这个答案还未可知，但是主线任务已经有了结果。

所以……

“屠龙的勇士，最终变成了恶龙。”

方舟在NPC阵营里处于一个被尊敬却不被亲近的位置，仿佛NPC对他的一切接纳、示好、包容，都只是处于某种更上层的压力驱使下不得不为之。

这些天，不是没有玩家归附NPC阵营，反而是方舟这个一开始就被NPC“招揽”的人，没有再遇到NPC的收买。

其实，也不是没有一点苗头。

用钥匙进入塔后，主线任务就轻易刷新出来，顺利得像是白给：《寻找轮回塔的秘密》。

“原来这座塔叫轮回塔？”

蒋竞泽、蒋泽，那个眼尾有痣与蒋骋公用同一张脸的早夭双胞胎……

遥无止尽的高塔，千层剧院一样，一层、一层又一层排满圈形座位，却完全找不到任何盘旋而上的楼梯，或直达的电梯。

“蒋竞泽的秘密”已完成，结算奖励是新的道具：

方舟没理会蒋骋无聊的好奇心，带着再次隐形的人形年兽去了隐藏最深的那座高塔。

想要获得城主印，必须攻占中心城。

“轮回、命运、诺亚方舟……你是这个游戏的变数！那蒋竞泽呢？他的秘密是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戴面具的行为动机是戒备，我为什么会对另一个相似的我戒备，而非想要结盟？是不是这里面还藏着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让我必然不能选择结盟！那么，这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到底是什么呢？”

蒋逊仰头看着烟囱一样黑洞洞没有窗户的塔顶。

他简直无法相信，却也隐隐约约意识到，这个出自方舟口中的推测哪怕再离奇震撼，也或许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是夜。

“未知，是什么呢？”

又是一把钥匙。

当夜，方舟与蒋逊再次来到书阁，翻完了《蒋》姓寥寥无几的白页，没有“蒋竞泽”。

成了「诺亚方舟命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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