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撇头就看到金儿脸上压出来的印子，眉头一皱，“这脸是怎么了？”

姜绾白他一眼，谁跟他客气了？

最后看在钱的份上，金儿熬了一夜。

只是手刚碰到姜绾的头发，瞥眼就见到地上的头发，她蹲下捡起来，“啊，姑娘怎么掉了这么多头发啊？”

金儿摸了下自己的脸，凑到铜镜前一看道，“这是被银子给摁出来的，一会儿就消了。”

“我方子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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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气，”齐墨远道。

不知道是一直这样，还是因为之前一个多月为退掉顺阳王亲事，吃不下睡不好导致的，总归不够柔顺，不然也不会这样。

金儿是姜绾带进府的陪嫁丫鬟，就算金儿不小心扯断几根头发，姜绾生气也顾着脸面不会把她怎么样，这事只能金儿来，再者这本来就是金儿的活。

方妈妈虽然走了，但怕姜绾不会挽发髻，齐墨远是铁定帮不了她这个忙的，叫别的丫鬟进屋吧，十有八九会害了人家。

姜绾不知，以为这丫鬟有夜里睡觉把私房钱抱出来数一遍的癖好。

他就算出去了，也还是会被丫鬟请回来的。

人家是好意，姜绾心领了，“不用了。”

不说钱了，就冲暗卫这么喜欢，她也会继续往下写啊，只是比起写话本子，伺候姜绾才是最重要的。

金儿手脚麻溜，很快就帮姜绾把头发挽好了，戴好玉簪。

姜绾，“……。”

屋的。

真是喜欢钱都喜欢上脸了。

姜绾安静的吃粥，齐墨远几次看她，看的姜绾浑身不痛快，两眼剜他，“怎么，还想接着垒鸡窝？”

金儿脚步还有点飘，道，“姑娘，奴婢来晚了。”

金儿眸光闪亮，一副赚大了的模样。

不过就算没有金儿，这屋子齐墨远也出不去，因为丫鬟端了早饭进屋。

不过昨晚她知道齐墨远娶她是被靖安王坑的，靠山大的很，就算齐墨远发现了也不用怕。

她写了几页就打算去睡觉了，暗卫看入了迷，一定要她继续往下写，甚至不惜给她钱。

姜绾净手后，坐上桌吃早饭，齐墨远坐在她对面。

金儿从姜绾手里接过梳子，“奴婢给姑娘梳头。”

齐墨远看着姜绾，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我是该信你，还是该信你的丫鬟？”

真是稍不留神，这台子就被拆的乱七八糟的，齐墨远又不好糊弄，这不是坑她吗？

姜绾说的是真心话，只是不巧碰到了拆台的，金儿飞快道，“姑娘没有方子啊。”

他轻咳一声，“我看你头发枯燥的很，待会儿我去问问母妃有什么秘方帮你要一张。”

虽然暗卫忽悠她写了一晚上的话本子，但金儿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写话本子的潜力。

可怜齐墨远趁着金儿进屋，打算悄悄走人，结果刚走到珠帘处，金儿又开口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齐墨远，“……。”

就是金儿睡的正香，就被方妈妈叫了起来。

姜绾眼神温和了几分，她这头发确实枯燥了些。

姜绾还以为他站在原处，两眼瞪过去，结果没瞪到人。

姜绾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