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翻身下床，穿上拖鞋，“我去洗澡。”

“故意的？”他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程然慢慢地放下手机，双手的手肘撑在身后，翘起腿大喇喇地欣赏起来。

苗小青迷蒙的双眼猛地睁大，“你跟谁约了？”

她的身体忽然像失去支撑一样，在她往下坠之前，他的手从后箍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体。

她里面穿着一件蓝色丝质吊带睡裙，外面松松地系着一件酒店的浴袍，她的头偏向一边，吹头发时，露出削尖而雪白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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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小青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又缩回去，“不知道啊，你打前台电话他们应该会送吧。”

苗小青露出羡慕的眼神，“小时候我爸妈管我管得很严，也不让我去同学家，说是会给人添麻烦。”

苗小青使劲锤他的胸口一记，“你不早说。”

程然站起身，把她拉了起来，“今天早点睡，明天要早起。”

程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心思龌龊的坏人。

“你要回去吗？”苗小青揪着他袖子问。

“有留在家里的，有在外读书工作的，但是过年都会回来，大家又会聚几天。”

“睡吧，”程然翻身躺平，“真的得睡了，我跟人约了9点。”

“院里的几个发小，明天去冰钓。”

他的心脏用力地紧缩一下，血液仿佛是开闸的水逆涌到头顶。

男女的天生差别，反反复复的折磨，让他浑身的血管都憋得要爆炸一般。

他把枕头放回去，“你要是急的话，我就打电话。”

吹风机呜呜响着，程然开始察觉到自己不对劲了。苗小青微微俯身，把全部头发撩到一旁，边捋边吹。她浴袍的带子完全松开，垂到腰侧，浴袍敞开，展露出他从未见过的完整身材。

“我肯定得回去一趟，”程然拎起她薄薄的羊绒大衣说，“你穿成这样出去，不超过半天，就会出冻出心肌炎。”

“随我？”程然的手动了一下，满意地说，“嗯，真材实料。那我就不客气了。”

苗小青拎起一个枕头砸过去，被他稳稳接住。

他的手轻轻按在她的肩上，慢慢地贴近她，亲了一下她的耳垂。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苗小青问。

程然叹了口气，“行了，我不走，你快去洗洗。”

“一个小时前就叫你睡了！”程然的手臂一伸，苗小青就靠了过来，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她的发丝，“快睡！”

他跳下床，走到苗小青背后，从她手上接过吹风机，抓起她的发丝，手指轻轻刮过她脖子上的皮肤。

而且他还挺乐意当这个坏人。

他关了吹风机，房间突然陷入紧张的寂静。

苗小青笑逐颜开地亲他一下，从箱子里拿出衣服去洗漱了。

程然满头大汗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一支手电筒和一本游览手册。

洗完澡回来，把苗小青搂到怀里，折磨才开始。程然体会到了女人的报复心理有多强烈。

他的心一凉，转头回苗小青，“怎么会没有？这不是标配吗？”

话音刚落，苗小青枕着的枕头也被她抽出来，砸了出去，“滚！”

程然给家里打完电话，斜躺在床上，一连发了几个信息，安排明天出去玩的事宜，一一收到回复后，苗小青也洗完出来了，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苗小青揪着他的袖子不放，也不说话。

一阵热风吹来，他看到苗小青身体绷紧，耳根泛着红晕。

苗小青得意地笑了一下。

他一骨碌地滚到床边，背对着苗小青，说：“是我急行了吧，快睡！”

苗小青闭着眼睛，“哼”了一声，“随你怎么想？”

了。”

程然猛地冲向她，亲了她一下，才一溜烟跑去浴室洗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