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那就这样吧。”谈听瑟点点头，想到三月份的演出，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科琳点了点头，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第二天谈听瑟先去看望了科琳，由于昨天睡得太晚，所以免不了有些犯困。

“你说的对。”反被对方安慰，谈听瑟无奈地笑了笑，替行动不便的科琳剥开一颗葡萄柚。

“所以现在是到手了就没什么好顾及的, 谎言被戳穿也没关系。”她没多想，嘀咕了一句。

昨晚大半时间都在昏暗的环境中度过，醒来时觉得像做梦一样，所以见面时她有点茫然。直到看见陆闻别此刻的反应，她仿佛一下被拉回了现实中。

“就是想到了，随便问问。”科琳转开眼笑了笑。

“看你这反应……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是这么想的，反正后天我还需要再去一趟医院，就顺便把脚踝检查了，免得还需要多跑一趟。”科琳说。

凝固，又很快调整自如, “猫本来就是送给你的，想着能用这个借口联系你，这点我已经承认了。”

“那当然啦。”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谈听瑟没多想，略一思索后茫然地摇了摇头，“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嗯。”她点点头，“毕竟是农历新年，凌晨才睡的。”

她低着头专心处理果肉，却忽然听见对方开口问道：“谈，要是以后跳到40岁退休了，你想做什么？”

科琳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注视她片刻，唇角一点点弯起来，安慰道：“虽然这次不能跟你同台确实很遗憾，不过我们都还年轻，还有无数次一起表演的机会。”

陆闻别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包，随便找了个理由，“不放心你。”

从科琳的住处离开时已经是下午，谈听瑟按照约定赶到机场，和某人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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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啊，凭什么我熬夜脸色就不好看，你看着反而气色这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遇上什么好事了呢，容光焕发的。”

谈听瑟动作一顿，摇头，“我要先去见科琳，直接在机场见吧。”

“没睡好？”科琳问。

“晚安。”

“好。”陆闻别松手，低头注视着她微垂着眨动的眼睫，“晚安。”

“没有啊！别说我了，说说你吧。”她轻咳一声，“也差不多快到你复查脚踝的时间了，等我回来就陪你去。”

“……口误。”她蓦地抬手捂住脸, 佯装困倦地眨了几下眼睛, “我困了, 要睡觉了, 慢走不送。”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虽然说得很小声, 但在凌晨安静的楼道里却格外清晰。

……

……

之前的脚踝手术虽然很顺利，但是却需要每年复查一两次，预防再度病变。

谈听瑟想到昨晚的“好事”，顿时一阵心虚，干巴巴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啊。”

“我又不会爽约，你干嘛这副表情。”她讪讪。

说着，手上无声无息的动作倒快得不行，直接就要把门给关上。

“你男朋友陪你去吗？”

她现在只构想过在有限的职业生涯中如何走得更远，站得更高，却还没考虑过一切彻底落幕后的情形。

他抬手轻轻一挡, “明天我来接你？”

隔着几米距离看到陆闻别时，她清楚地看到他严肃微蹙的眉心稍稍松开，脸上的神色也随之有所缓和。

陆闻别目光微动, 好整以暇地低笑道：“到手了？”

一说完, 谈听瑟就回神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