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本来是打算威逼利诱赵昌锜的,毕竟只是个替身,一个玩物而已,不值得对人温柔,只是看着面露哀伤痛苦的赵昌锜,沈缘君发现自己的心也乱了。
好像……你们父子,真的好像。
赵和墨的脸唰地一下黑了,他被迫用这样一种弱势的姿态困在自己皇后的怀抱中,对方扑在他耳边的呼吸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缘君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猛地将人从地上拉起一把推到墙壁上,伸手将人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附耳道:“锜儿,哀家怎么舍得让你出力,你只要享受哀家的疼爱就行了。”
他能借尸还魂到老五身上,说明老五已经……去了。
他看着沈缘君问:“我是皇子,你敢纳我当面首,要怎么跟朝堂交代?”
就算朝堂上那些老东西都被赵和墨收拾成了鹌鹑,但这种荒唐的事情他们不可能视而不见,否则以后史书上得把他们一个个骂的狗血淋头、遗臭万年 。
但,今日却被朕的皇后如此轻薄调戏。
……就连这种坚硬要强的性格也一模一样。
朕十五岁那年随军出征,北拒戎狄、南缴乱匪,打下赫赫威名,之后更是逼宫父皇夺得帝位,把父皇最爱的小儿子打发到边疆苦寒封地去放羊,整服了那些倚老卖老的老匹夫独揽大权,试问天下有何人不敬服畏惧?
赵和墨以前会娶沈缘君当皇后,除了利益之外,也是很喜欢他的长相的,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直没能将人吃进肚里,想不到现在居然还能睡到他这位美貌的皇后?
赵和墨会对赵昌锜如此忌惮,也是因为在儿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如果他不先下手为强,也许就要被儿子逼宫了。
这又是他自己把自己逼入了绝境。
想到这里,赵和墨的心难得疼了下,为老五。
赵和墨不虞地拂开沈缘君的手,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重新收拾好了心情,老五已经没了,但他还活着,他可不想在天牢里发烂发臭。
赵和墨现在的心情一言难尽,表情也不可自控的裂开。
老五始终是自己的儿子,如今死在自己前头,他就算再冷酷,也不会无动于衷。
本来老五可是实权皇子,却被他自己给剃成了无毛鸡,现在想要摆脱沈缘君的威胁,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别哭了……”沈缘君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拭赵和墨的眼角,指尖触到了些许湿意,却没有真的泪水流出来。
赵和墨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皇后。
沈缘君想要纳面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外表酷似先帝的儿子,既然得不到赵和墨,那弄个形貌相似的替身也未尝不可。
“你难道还寄希望于你那些党羽吗?他们早就被先帝一网打尽,自顾不暇了。”
沈缘君的语气清冷淡漠,却透漏出浓浓的威胁。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微妙地打量着沈缘君:“噢,是太后长夜孤枕难眠,需要男人抚慰了?那本皇子一定略尽绵力。”
的皇后能去养小白脸,还是朕给的权力?!
沈缘君也恢复了正常,淡声道:“五皇子赵昌锜听闻先帝驾崩,痛悔之下在天牢自缢身亡。而哀家的宫里多了一个小太监,小契子。”
他那温柔和顺的沈皇后,怎会变得如此?难道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吗?这些年来,沈缘君竟是从未展现过真正的自己?
赵和墨被这个“小契子”给恶心了个半死,他忍了忍才勉强问:“你为何要选我?我是个武将,长相身段一点儿都不柔媚,根本不可能像面首。”
赵和墨更抑郁了。
赵昌锜是最肖先帝的儿子,性格和长相都很像,只除了不如先帝冷酷以外,两人有八成的相似。
朕的皇后竟然在觊觎朕的屁股?真是岂有此理!
面前的人脸上突然浮现起哀痛之色,沈缘君一怔,一时之间竟将赵昌锜与先帝的脸重合上了。
“赵昌锜,你早已一无所有,如果拒绝了我给你的机会,下场就是在天牢中彻底烂掉。”
“怎么样,你可愿意?”沈缘君不急不缓地问着,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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