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什么,你总不回家,发情期太频繁,我身体吃不消。”
阮优突然发觉陆观潮和所有普通的alpha并没有什么区别,或许只是他的家教和修养让他更会维持表面功夫,而内里,他跟所有alpha都一样。
陆观潮一直堂而皇之地逃避自己在承担alpha责任时的问题,现在被阮优直截了当地提出来,陆观潮下意识便心虚到跳脚。
阮优望着陆观潮,看了他一会儿,发觉自己果然误解了陆观潮,而陆观潮也的确不理解自己,阮优难掩失望,既是对自己,也是对这段婚姻。
阮优并没有睁开眼睛看陆观潮这一刻狂喜的表情,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对陆观潮的喜欢就会再减退一分,他还想给自己和陆观潮都留一点颜面。
陆观潮的表情凝滞了:“你是我的omega,你回娘家休养就算了,不让我去,是什么意思?”阮优说:
也正是因此,阮优才触及到陆观潮的怒点。
而大量的抑制剂无疑会损伤omega的身体,从这个角度来说,阮优的借口合情合理。
阮优说了几句话,体力又跟不上了,他倦怠地躺下,继续以一个背对陆观潮的姿势,缓慢地说:“你走吧,我自己能行。”
你为什么要阻断发情期吧。”
“你身体吃不消?”陆观潮突然愤怒地喊出来,他再也顾不得遵照医生方才说过的让阮优静养的叮嘱,嚯地起身,绕到病床另一边,站在阮优面前大声质问他:“发情期是你想阻断就阻断的吗?阮优!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别这么自私!”被标记过的omega想要度过发情期是少不了alpha的陪伴的,如果要独自度过发情期,抑制剂的效用只会大打折扣,往往需要加大剂量。
“药我不会再用了,但我要回的家是我父母家。”
毕竟一个omega说出不愿承受发情期,就基本等于放弃了属于omega的权利和义务,不愿做一个正常的好妻子了。
阮优笑了笑,又说:“我回我父母家以后你就别来了,你工作也忙。”
阮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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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优提出的这点要求陆观潮不太赞同,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阮优不再用药,他便勉强点头,说:“也好,爸妈照顾你,我也放心。”
刚刚才发生的事,你也忘了吗?”陆观潮立刻焦急地为自己分辨:“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决定阻断发情期!”不仅阮优没想到陆观潮会这样说,陆观潮自己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种推卸责任的话来,他怔怔地呆滞一瞬,很快地反应过来,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阮优面前,颇有些急切地说:“优优,之前我不知道才做了这种混账事,现在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做了,发情期怎么能随便阻断,你这……你这……”阻断发情期不是小事,尤其是前一晚阮优被送进医院的事大约真的刺激到了陆观潮,他亲手把阮优送进医院,这也颠覆了陆观潮对自己的认知,他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这么残酷的一个人。
他们一样自我,一样强势,一样蛮横,一样视omega为自己的所属物。
阮优垂着眼睛听了一会儿,突然问:“陆观潮,你爱我吗?你喜欢我吗?”陆观潮又愣了一瞬,而后他说:“当……当然,都结婚这么久了,还说这些干什么,等你出院了咱们回家,你就好好养着,那药也别再用了,我肯定好好对你……”阮优不想再听下去,他闭上眼睛,说:“可以。”
陆观潮急得冒火。
阮优等陆观潮剧烈起伏的胸口平静一会儿了,才缓慢地说:“陆观潮,一直以来幼稚自私的不是你吗?被标记过的omega需要alpha信息素的安抚,可你已经多久没回家了?还有,今天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是因为你不管不顾地要行使你alpha的权威。
面对陆观潮的指责,阮优疲惫得连眼皮都无力掀动,他垂着眼睛,只觉得一颗心已经稀碎,那个他曾经爱慕的alpha,那个在他眼里温和、礼貌、谦逊、强大的alpha,现在冲着他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