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潮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没有,只是语气十分温和:“你那时才多大,还是小孩子呢。”
乔苒看了陆观潮几眼,陆观潮便迎着乔苒的目光同她对视。
平时跟在沈良身边,没有人记得我。
过了一会儿,乔苒疲惫地说:“随你们吧,我真是老了,儿孙的事情,我鞭长莫及。”
陆观潮伸手抱住他,说:“对不起,优优,我让你这么伤心这么为难。”
乔苒看起来很脆弱,也很伤心,她最后对阮优说:“优优,爸爸妈妈言尽于此,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执意要跟他在一起,那以后无论是什么结果,你都得受着。
不要这样说你自己。”
我一点都不像她,我让她这么伤心。”
阮优听见乔苒倒吸一口凉气,她真的被阮优的回答给堵得什么都说不出来,半晌,乔苒站起身,她搀着阮石安的手臂,说:“我们走吧。”
“别听他们胡说。”
阮优躲在陆观潮怀里得意地哼笑几声,又说:“我今天看新闻,好多人都说我不应该跟你在一起,他们说离婚又复婚的夫妻,要么是博眼球,要么就没有好下场。”
阮优躲在陆观潮的怀里摇摇头,说:“可能真的因为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孩子吧,她从小就是家里最乖巧听话的乖乖女,结婚也安安稳稳的,没闹过什么大风浪。
乔苒和阮石安走了,阮优难过地坐在沙发上,他说不出话来。
我想和优优重新开始,从恋爱开始,之前我们跳过了这个环节就结婚,我没能带给优优美好的回忆,这一次我想都补给他。
黑暗给了阮优说话的勇气,阮优缓慢地同陆观潮说话:“陆观潮,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这就是愿意听陆观潮说的意思了,陆观潮连忙道:“爸,妈,过去我说了很多没用的空话,这回我只说实话,我和优优和好,并不是奔着立刻复婚去的。
阮优啐陆观潮:“还像流氓似的抱着我。”
至于要不要跟我结婚走完一生,要不要跟我以法律的关系被束缚在一起,都是优优自己来决定。
后半句话乔苒半是感慨半是伤感,好好的捧在手心里养了二十几年的孩子,为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和一个不堪相伴终生的alpha,将父母的忠告抛之脑后,怎么能不伤心呢。
陆观潮居然点了点头,说:“我们优优的喜欢多么珍贵,因为我没有好好珍惜你的喜欢,所以才要绕这么一大圈才能跟你在一起。”
乔苒冷冷道:“没必要发什么毒誓,不会实现的事情,没必要说出来惹人笑话。”
“没什么好说的,陆观潮。”
陆观潮捧着他的脸亲了亲,“没有,你很好。
陆观潮拍拍阮优的背,说:“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是在好好谈恋爱。”
而他如果愿意放手,对阮优来说,则是获得了极大的自由。
但陆观潮知道这话必须要说,如果就这么让阮优的父母走了,恐怕以后都难以弥补裂痕。
选择和好是我们共同的决定,如果优优觉得我们不合适,那我一定会放他离开的。”
用于婚姻,只能作为灼热的情感,烧尽阮优的软弱和怯懦。
陆观潮拦在乔苒夫妇身前,恳切道:“爸,妈,就当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们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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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优说。
陆观潮借着月光看见阮优这副模样,伸手覆在他眼睛上,让阮优快点睡觉。
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有一点与众不同。”
或许一开始我就该跟你姨妈死磕到底,不该让你们结婚的。”
“爸!妈!可以先别走吗!”陆观潮握着阮优的手出声:“我有话想跟您二位说。”
陆观潮是那个在信息素方面更依赖阮优的人,放阮优离开,他只会感到痛苦。
这话听着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alpha承诺对omega负责,但对陆观潮和阮优而言又不同。
陆观潮的手虚虚地覆在阮优的眼睛上,他同样用很低的声音慢吞吞地问阮优:“是吗,为什么喜欢我?”“因为你记住了我的名字,还记得我读几年级。
“哪有一谈恋爱就睡在一张床上的。”
阮优渐渐困了,眼睛一垂一垂快要闭上,但他又反复强撑着睁开眼睛,舍不得睡觉的样子。
阮优有些恼怒,他推开陆观潮的手,睁开眼睛看着陆观潮,道:“我喜欢你喜欢得太轻易了,如果那时我再长大一点,就不会喜欢你了。”
乔苒摇了摇头,不愿听陆观潮说话。
他不说话,陆观潮也不说话,两人在黑暗中搂在一起,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
距离两人上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已经过去了大半年,阮优蜷在陆观潮的怀里,扒拉着陆观潮下巴上的胡渣。
陆观潮像哄小猫似的,一下一下顺着阮优的背:“是我不好,才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以后我都好好对你,再也不让你伤心,也不让爸妈失望。”
阮优失落地抽抽鼻子,问陆观潮:“你今晚可以不回医院了吗?”阮优提出这种要求,陆观潮哪里有不满足的,当下便应允下来:“好,我在这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