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知研：“……”

两人聊了一会儿，方玢弥看一眼挂钟，停下话头站起身，一脸严肃：“两位大夫。”他“啪”地一声合拢双手，“麻烦先发挥一下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

方玢弥正往诊室方向，林骄瑭拉住他，走到另一边的自动贩卖机前：“哪个比较好喝？”

谭识究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玩笑模样，半身靠坐在谈知研的桌上，眼睛紧盯着屏幕。两人立刻回到了职业状态，迅速交流着信息。关于目前的状况谈知研已详细了解过，两个当事人甚至无需多言，重新坐下，回答几个补充问题。

林骄瑭觉得他一定在打什么主意使坏，然而相当期待。

方玢弥拍拍林骄瑭的肩膀：“非常好，原来你也很有胡说八道的天赋，平时真看不出来。”

方玢弥：“……”最后那句哪里不对吧。

方玢弥听了，手按在胸前微微倾身，嘴角则是得意的弧度：“多谢夸奖。”

林骄瑭没说那当然是因为自己平时确实从来不这样：“‘也’？和谁比。”

谭识究换了张受打击的脸：“不会吧……”客套话啊。

谭识究一脸欣喜：“知研和你说起过我？”

他把谭识究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握了握：“谭医生你好，久仰。我姓方。”

林骄瑭站了起来。

一套方玢弥和林骄瑭都很熟悉的检查过后，两人重新在走廊里碰上头。

方玢弥话还没说完，林骄瑭已经付钱按键，然后示意方玢弥选择糖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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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玢弥露齿一笑：“我。”

他话音刚落，敲门声响，陈洁探头进来：“检查单传过来了，两个男孩子跟我走吧。”

林骄瑭笑了笑：“你就算不理人也一样讨人喜欢的。”

谭识究：“……”

谭识究则走到方玢弥身边，长臂一伸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幸会幸会，我是谭识究，谈知研的男朋友，林骄瑭的私人医生。谈医生的病人就是我的病人，林同学的同学就是我的同学。”

※

方玢弥呆了呆，然后笑着从善如流地按了全糖。

※

……挺别扭的。你们表情对换了吗。

但其实方玢弥以前还真听谈知研说起过这个男朋友，只是按照他的描述，想像出来的形象和现实——眼前这位本尊差别甚大。

两人双双回头，看到了冷冰冰的方玢弥和微微笑的林骄瑭。

谈知研知道方玢弥不是嘴碎的人，也显然无意透露什么，但还是心虚，赶紧把对话拉回正轨：“谭识究，你过来。”说着调出了方玢弥的病历。

诊所的饮料贩卖机卖的是现做饮料，而且选择相当多，果汁茶水咖啡一应俱全。方玢弥指着其中一个格子：“我推荐肉桂奶茶，是外面比较少见的的品种。不是通常地往奶茶里最后放肉桂粉，而是直接在精选红茶叶里加了肉桂，香气的融合度更好。这个贩卖机还不错，使用的牛奶品质也很高，每天新鲜配送，各款饮料口味都可以微调……”

方玢弥速答：“没有。”

林骄瑭冷不防又绕回了上一个议题：“所以你什么时候叫我‘哥’，分出一点同情心帮助我实现理想。”

方玢弥笑眯眯的：“我可以考虑考虑。”

林骄瑭把杯子递给方玢弥，然后给自己也点了一份同样的：“不愧是演讲比赛冠军。”

医生们沟通完，谭识究抱臂看着两个年轻人：“去检查一下吧。”

林骄瑭：“你会胡说八道吗？”

方玢弥：“会啊，经常胡说八道。特别是在Beta专属区里混了好几年，为了讨人喜欢，不引起怀疑，很累啊。现在想想，少些接触说不定也没关系，不过小时候不融入群体比较不安嘛。现在已经形成习惯了。”他朝林骄瑭眨眨眼，“就像你现在还是不理人。”

谈知研轻咳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