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在美好的新年里碰上周洮理，他叹口气，拨了游锐铭的电话，才响一下就接通了。

方玢弥一笑，换了方向：“吃什么都行吗？”他走到林骄瑭跟前，认真考虑了一下，“很久没吃汤团了。我买点回来？”

方玢弥哈哈笑：“那我走了。”

视线碰撞不及躲避，双双愣怔，又一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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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未读消息，一眼扫过去都是新年贺词，甚至有些未登录号码，不知道是谁的。昨晚睡前和家人已经联络过并互道祝福，方玢弥便没细看和回复，先搁置了。

方玢弥冁然一笑：“嗯。”

林骄瑭无辜道：“刚洗了手。”说着故意闹他，把冰凉的手往他暖热的皮肤上贴。

林骄瑭一把拉住他：“等等。”他进自己房间，很快拿着条围巾出来，“昨天刚下过雪，今天外面会冷。”抖开仔细给方玢弥系上。

方玢弥：仔细想想，我们才刚吃完饭。

有电的嘛。”

林骄瑭拿了厨房湿巾来擦桌子，方玢弥站在原地查看手机，微微颦眉，转身往房间走。林骄瑭正偷瞄他，忽然观察对象偏头也看了过来。

林骄瑭静静注视了那扇门板半晌。

林骄瑭没等话说完，一把搂住他腰，按着他后脑，低头把那带笑的嗓音收归己有。两人情不自禁地抱紧对方，接了一个长长的、亲昵至极的吻。

方玢弥反射性地瑟缩，林骄瑭又不舍得了，刚把手收回来，方玢弥忽然伸长双臂，环住他脖子，踮脚碰在他唇上，笑眯眯地说：“我以为你要亲……”

方玢弥莞尔：“那你等我回来，一起做吧。”

方玢弥用崇拜的语气说：“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他的指尖擦过方玢弥的皮肤，方玢弥笑着躲：“冷、冷，好冷。”

总要面对的。

林骄瑭：“好。”

方玢弥：“我爸妈也不在家，张阿姨叫我回去。我想想新年假总要回去一趟，也看看长辈，要么明天早上走？”

“是的。”方玢弥朝玄关走，“应该不会很久。回来时候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方玢弥一愣，忍不住抿出一个笑容：“不好意思，应该是没电了。”原来如此。

“新年快乐。”方玢弥打开衣柜，“抱歉，我今天起得晚，没听到电话铃声。”

林骄瑭揶揄他：“他们见到你了，能认出来。”

林骄瑭：的确。

“没事，你昨天很累吧。”游锐铭半开玩笑地说，“不过回铃音响到一半挂断了，我以为你不想理我。”

他不止一次这么夸过林骄瑭，依然每次都能让他害羞：“不难。”

未接来电有三个，一个来自周洮理，另两个都是游锐铭打的。

“没什么要带的。”林骄瑭顿时有些心神不宁，“啊，你夜宵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方玢弥替他把话说了出来，“你还在学校吗？有空的话，我们见个面吧。”

游锐铭的声音犹豫中带着试探：“呃，你回家去了没有？”

方玢弥：“再叫知研哥识究哥吃个饭。昨天我都没来得及见他们。”

分开时喘息交缠，额头相抵，林骄瑭深深看进方玢弥眼里：“等你回来。”

林骄瑭的心逐渐安定：“嗯。”

短暂的沉默后，游锐铭问：“地方我定行吗？”方玢弥回了个“行”，游锐铭说，“那就，学校北门外的公车站。”

方玢弥对这个选址不太理解，但也没异议：“好。一小时后见。”

对面的人显然很惊喜：“方！新年快乐！”

方玢弥：“啊对了，差点忘记了。你这两天回家吗？”

林骄瑭：“家里没人，不过确实准备回去看看长辈，正要问你，你怎么样？”

“不用。”林骄瑭低头看他的眼睛，“有材料，我给你做。喜欢什么馅的？可能有点局限，芝麻、豆沙、花生、枣泥、肉都可以。”

方玢弥晃晃手机：“我去打个电话。”听见林骄瑭应了声，他就回房间了，并带上了门。

挂了电话，方玢弥迅速换好衣服，一边披风衣一边走出房间，林骄瑭正擦着手离开厨房，看到他停了脚步：“你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