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我、我的心脏!”
仍旧出自横滨市那位情|报|贩|子的手笔。
“身陷狂喜之时,便预感到悲伤的结局——
话音落下,两人都怔住了,仿佛于某个无比清醒的时刻,同一个午夜梦回的旖旎梦境不期而遇。
五条悟皱眉,也随着少年站起来。
虎杖悠仁仅看了半页,就开始抖,薄薄的纸张被抖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来。
“我真的很高兴啊悠仁。”五条悟出众的面容上、浮现出一种宛如已经达成了一生所求的、如释重负般的表情。
“五条老师。”
“哈哈哈毕竟明天阴转阵雨啊~!”
完全想不到比津岛监察官更厉害的人。感觉只要太津岛监察官愿意的话,做什么都会很得心应手的样子。”
霓虹闪烁,深深浅浅地映在少年含笑的面容上,留下道道斑驳的光影印记。
他在笑,恬然的笑容掩藏着某种悲痛欲绝的东西。
他抿着唇上前,伸手捻起桌上的几页纸,神态虔诚得像是恨不能先沐个浴|焚个香。
五条悟凝视着他,疲累的连灵魂都在摇摇欲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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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宽慰于少年而言都属无用之功。
“……没有了。”
这种事情,我已经很习惯了。”
可是……
虎杖悠仁挠了挠头:“为什么啊?”
五条悟将纸张扣在桌面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敲,苍蓝的眸子映着学生懵懂的模样:“后来,短暂的接触后,我发现他善于布局计算的恶魔头脑,他的术式反而被映衬的不重要了。”
看了看桌上散落的几页纸、又看了看笑容满面的班主任,虎杖悠仁猜到了什么。
此话一出,虎杖悠仁抖得更厉害了。
太宰治看起来很轻松的笑了,话音是满不在乎,而隐藏在最深处的却是深切地哀叹。
五条悟滑动椅子退开:“看看?”
……少年已经很累了。
五条悟笑了声,拿起手边的牛皮纸袋、将里面的纸张抖落出来,这是今日刚刚送达的一份关于“太宰治”的更加全面的情报。
逗弄够了学生,五条悟滑着椅子回到桌前,他推了推墨镜,将少年放下的那页纸拿起来看了两眼,又冲学生晃了晃。
太宰治从防波提上站起来,动作迟缓地拍打了两下滴水得风衣。
“渐渐的,我又不高兴了。”
“那……我不叫你悲伤,怎么样?”鬼使神差的,五条悟说了这么一句。
只要一想到今后的光景,他便高兴的想要放声呐喊。
这声音似叹息一般轻忽地没有重量,险些被拂来的夜风吹散在了空气里。
是否有用是一回事,他说不说是另外一回事,可是唇齿微动的那一刻,少年已经有所感应的打断了他还未出口的话音。
“悠仁的话,能想象我有多开心嘛?”白发青年翘起唇角:“当我知道他是谁、他的术式又有着怎样的作用时,那心情就像穷|光|蛋|平白得了一箩筐不用归|还失|主的珍宝一样。”
“啊这个嘛……”五条悟刻意压低声音道:“还真是不一定呢。”
五条悟摇了摇头,没有再言语,两腿往桌上一搭,靠着椅背望着上方。
“人世间这么大,总会有值得你活着去捍卫的存在。”
颤颤巍巍地将纸张重新放回桌面上,虎杖悠仁将右手执于|胸|前,认真的问:“这是……我可以看的东西吗?我真的有机会看见明天的太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