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将“真实”隐藏在他人看不真切的虚假之中，也不愿被人清晰的窥见分毫……

“……”

自己又不是控制不住局面！

五条悟一面执笔记录材料，一面用半露在墨镜外的苍蓝眸子看一看少年没有表情的面容。

“我说……”侧眸看变|态一样瞅着白发男人，太宰治瘪下嘴：“我知道我好看的天上有地下无，但也不用一直盯着我吧？”

虎杖悠仁：“……”

太宰治轻轻合上眼睛。

这混蛋一直在笑都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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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鸢色眼睛，有阅尽千帆仍没有改变的少年气，可五条悟却在他闭眼后轻颤的睫毛上看见了点点尘埃。

色眼瞳里流转的光华逐渐暗沉，化为深邃浓郁的墨色，粘稠的恶意张牙舞爪地袭来。

管五条悟去死！

吉野顺平：“……”

太宰治这时候正在接待室和五条悟一起，整理着夜蛾正道上报来的材料。

“……再见。”太宰治面无表情，转身就走，他是不知道五条悟在笑什么，但就是很不爽啊。

“不用在意哦~”太宰治挑起唇角笑了下：“如果不是咒术师没用的叫我这个路人都看不下去了，我才不要做白工呢。”

“诶——？”太宰治表情愈发疑惑了，先是眨巴眨巴眼睛，忽地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哦呀，抱歉抱歉，太忙了呢，完全没注意到你们，怎么了嘛？”

日子一天天的过，一二年级除狗卷棘，均在为成为［准一级咒术师］而忙碌且努力着。（棘已是准一级）

“……请、请不要装作我们不存在啊！！！”

就坐在太宰治身边的五条悟，笑看着满脸精神恍惚的学生，说道：“好啦，歉意和感谢都已经传达到了，就快出发吧。”

就让五条悟被狱门疆关好了呀！

莫名的，五条悟竟然松了口气，甚至伸出手去隔着刘海弹了弹少年的额头。

少年仍旧在笑，漂亮得不像话的面庞上染着笑，色彩趋于暖色的鸢色眸子也含着笑。

虎杖悠仁：“……”

怪可爱的。

“……是。”两位少年双肩一垮，对视一眼，互相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熟悉的一言难尽。

接待室一片安静，只有纸张被翻动的沙沙声偶尔响起。

第18章 凡事总有取舍

在少年捂着脑门不明所以呆住时，五条悟露出笑容来，这根本就是个在反复确认“爱”是否真实存在的孩子啊。

“看看这个世界怎么样？”五条悟这样说，抬手勾下墨镜，苍蓝的眼眸完整的显露出来，清晰地将少年表情一空的模样倒映其中。

“……啧。”太宰治不自在地抬手蹭了蹭波洛领结冰凉凉的宝石：“又要说什么自以为是的话吗？算了吧。”

吉野顺平：“……”

“唔？别走啊！好好，我不笑了……噗——”

极快地扫了眼看着面前两位言辞恳切的少年，太宰治眨了眨眼，疑惑地环顾四周一圈，最后又抬起头看了看：“咦？我好像听见有谁在说话。奇怪，一定是错觉吧。”

太宰治感觉自己心态都崩了。

“没有下不停的雨，也不存在永无止境的黑夜。”五条悟眼含少年，语调轻缓说：“快乐的痛苦的，不管什么都好，如果一直逃避，等在回过神去看，就会发现世界都已经无声无息的破碎了。”

“噗——哈哈哈哈哈！啊啊~抱歉抱歉！但是哈哈哈就是太好笑了呀~！”

面对真诚不参杂虚假的歉意与感谢，太宰治有一瞬流露出不知所措的情绪，却被擅长隐藏的少年很快遮掩过去。

但，五条悟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在那笑意里，冒出了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虚无怪兽，仿若冰冷的医|疗|器械般将他的内心窥探了个遍。

这真的很糟糕。

两位少年深吸一口气，再度把话重复了遍。

出发前，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一起找到了太宰治，一个真诚的表达了歉意、一个真诚的表达了感谢，外加自家妈妈亲手做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