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争鸣盯着他看了几秒，扬长而去。

“呵，”罗骁也笑了，“不用这样激我。我说了我看不上你那一套，自然不会把你当成对手——这件事情告不告诉他，纯粹看我心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那个人啊……”白然摸着下巴说，“听说行事很低调，但也有人说过他的x癖很可怕。他们那个圈子旁人很难窥探，因此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谭争鸣丝毫不否认，而是盛气凌人地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猜猜我还知道了些什么？”

“这个假设不成立，”罗骁面无表情地说，“而且我的答案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了，要我退出，不可能。”

那个在背地里打探他身世和过往的人，就是他？！

“那就走着看吧，”谭争鸣起身说道，“我愿意遵守雄性规则与你竞争，也保证不会伤到小瑜一根手指。但是你……我可真就不能保证了。”

“我什么都知道。”

“那他有过儿子吗？”罗骁说，“可能不是名正言顺的儿子，可能……私生子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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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罗骁陷入沉思……

“告诉他也无妨，”谭争鸣笑道，“过不来多久他就会知道，他的小情人儿为了抹黑一个潜在的对手，都能编出什么故事出来的。”

但是他秉持着一直以来的良好修养，没有对罗骁动怒。而他离开前似乎想起了件什么事，回过头来说：

“让我想想，你离开这个地方后第一件事，大概就是去向你的小男朋友告状，说我欺负了你，对吧？”

却居然有勇气好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

“……”

谭争鸣也笑了，“毕竟你早我好几个月就认识他了，我觉得现在让你退场，很公平——你猜他被我追到手之后，还会惦记你吗？”

“是你……”

“我当然舍不得对他做什么，”谭争鸣说，“毕竟我喜欢他。”

“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罗骁冷笑，“公平竞争？”

罗骁狠狠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太可能，”白然说，“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不喜欢女人，更别提孩子了……他没有这方面的压力，而他这种人找代孕都不太可能——听说他最讨厌的就是年龄小于二十岁的年轻人”

“不要废话了，”罗骁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道，“我警告你，不要对小瑜做什么。我今天可以这样心平气和地和你这样谈话，但你若是敢动他一分一毫……我就不会那么好脾气了。”

罗骁坐在房间里沉思许久，直到白然的人来接他出去。中间樊小瑜发来消息给他道晚安，还送了他个么么哒，他打了几个字想回复，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应该”在飞机上，又慌忙删掉。

“公平？你有什么资格提‘公平’二字？”罗骁道，“一个注重公平的人会这样把对手请进局子里谈话吗？”

房间里空气一度降到了冰点。罗骁居然如此不把他当回事，这让做了半辈子“人上人”的谭争鸣非常恼火。

“这只是最方便的办法，”谭争鸣笑道，“不然我直接出现在你家客厅，你乐意招待我吗？”

“但前提是，你得离开。”谭争鸣又说道。

胳膊上的石膏才打两天，仍然让他很不习惯。

去杭州的路上，他向白然打听了一下谭争鸣的背景。

“……”

“你说得对，我不该企图用强硬的办法把人弄到手，那样简单，却毫无成就感——我突然想玩个游戏，你猜猜看，如果公平竞争，在既有的一切现实基础下，他会选择谁？”

罗骁皱着眉，瞳孔微微缩起，他对谭争鸣说这话时的戏谑意味异常反感。

罗骁有些不屑：“你想用激将法让我不把这件事告诉他？”

午夜，樊小瑜一个人睡在房间里。

“随便吧，”罗骁耷拉着眼皮看着他，“我还是那句话，你身上，头从到脚，从内到外，没有一处，值得我放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