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他自己教的……

“也没有啥需要……噢对了，我是四岁开始学的钢琴，然后快读初中时开始玩吉他。记得到时候要答应给我买吉他啊，我记得小时候求了妈妈好久才给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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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没这机会嘛，”樊了臻笑嘻嘻地说，“我要是在大城市啊，说不定也能像唐朝他们那样出个专辑啥的——”

“这价格还能降啊？”

“那就现在别买，”樊小瑜在店里唯一的一台钢琴前坐下，“过两年再买。反正我得两年后再开始学嘛，指不定那时价格就降下来了。”

“哈哈哈，小时候家里有没有钱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家的日子都是越过越好的。至少到我那个时候，买台钢琴对于普通家庭来讲，都不算什么难事了～”

“额，我、我——”

额，好像也没啥用……樊小瑜这才想起，十年后他们就不在了，好像买房也没啥用了……

“这个放心，”兰琴十分自信地说，“我一定不会心软的。既然儿子那么有出息，那从小严格要求他肯定是必须的，对吧？”

樊小瑜拉着二人夺门而逃。陆明在后面抠了抠耳朵，问老板：“你告诉他我姓啥了？”

他这才意识到他怎么好像在坑自己……

“嘿嘿，想想都不行嘛……”

“不过弹钢琴倒是可以考虑，”兰琴若有所思地说，“前几天听徐老师说她家儿子三岁就去学钢琴了，要不咱也早点联系钢琴老师，别等四岁了，三岁就送小瑜去吧？”

“那个……你们就别管我了！”樊小瑜说，“既然提早一年让我学，那我一定能学得更好了！ 下午我们就去买钢琴，妈你以后一定要盯着我练琴啊，千万不能让我偷懒——”

“这么说我们还是会越来越有钱咯？”

“那你怎么当上大明星的啊？你先告诉我们，我们把你往那个方向上培养培养。”

“那个，爸妈，今天不买琴了，过两年再说吧……那个，走了啊，老板再见！陆老师再见！”

原来小时候那些噩梦般的练琴记忆，都是拜自己所赐吗……

“别想了，吃你的饭吧。”

“这样啊？”樊了臻看看他妻子，“怎么能这样呢？这可是儿子未来吃饭的本事呀！”

那时的主城区还不大，卖钢琴的也就那么一家小琴行。钢琴都不是现成的，得预定，而且一万块的价钱对于当时的普通家庭来讲不是笔小数目，兰琴纠结地捏着手，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没有啊，会不会本来就认识你？”

“对，妈妈对我最严格了，唔……”

这不就是他的童年最强噩梦——钢琴老师，陆明吗？！

“小伙子弹得很不错嘛，”一曲完毕，那男人声音嘶哑地说，“在哪里学的琴啊？”

“那要不下午，小瑜，你陪我们去给你，额，给小时候的你，挑个钢琴吧？你后来学到几岁了啊？一定考完了十级吧？弹得很专业才能去当歌手的吧？”

“嗯，就算价格不降，对于两年后的家里条件来说，也会好很多了。”

“学吉他还能吃饭啊？”兰琴白了他一眼，“学了能干嘛？跟你一样到我窗子底下唱情歌吗？也没见你后来用吉他挣个多少钱……”

樊小瑜支支吾吾了半天，他不想告诉他妈他考完九级就没有机会再摸钢琴了，签了公司后才重新有了把钢琴捡起来的机会……

樊小瑜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瞪着那面色颓然的长发男子，一脸惊恐：

“诶，也不是不可以了……”

些欢乐和鼓励之外，好像也没别的啥用……”

“我不觉得他面熟，就是这曲风听起来很熟悉……”

下午樊小瑜跟着爸妈出去逛了一圈。虽然他记不得两岁时的老家长啥样了，但基本上和他记事之后别无两样。

“对啊，要是你们再早点去买房——”

即便过了很多年那种恐惧还是深深地根植于他的意识之中，樊小瑜拉起爸妈就想走。

“还有这种事……”

这就是当时他考九级时练过的曲目，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很喜欢这首。优雅中透着从容，轻快中带点忧伤……他的手指游刃有余地上下翻飞，一时间琴行老板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而里屋的门后更是探出了个脑袋——那是名男子，半长的卷发有些凌乱，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欧漏……

他突然心情有些低落。低头弹起一首肖邦的《b小调圆舞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