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是真正的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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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伴小的时候，我让那孩子抱过你。”

璎姬说到这里似乎没了力气，她顿了顿，缓缓地抬起了手。

奴良鲤伴突然就很生气。

到头来，他也和那群她骗过的男人没什么区别嘛。

“我捡到那孩子的时候，她局促得连房间都不敢进，担心自己身上的泥水会弄脏地板，却忘了自己浑身都是伤口，再不治疗就要死掉了。”

一模一样的头发，一模一样的眼睛，还有一模一样的名字。

她说着说着，就兴奋地弯起眉眼。

奴良鲤伴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少女愣住了。

她顿了顿，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于是又别过脸去，徒劳无功地补了一句“看在璎姬夫人的份上”。

“所以，成为你想要成为的家伙吧。”

奴良鲤伴听着母亲的回忆，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至少想亲吻她的眼睛这件事不是。

一百年的时间，他甚至连她真正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说来也巧，奴良鲤伴去山里游玩的时候，在一家私塾了看到了真正的山吹乙女。

“她其实一点也不讨厌你，鲤伴和雪丽他们玩的时候，她就躲在石头后面偷偷地看，十分羡慕呢。”

“反正我谁都不喜欢，直到你死去，我都会陪着你的。”

“我知道的哦。”

奴良鲤伴握住了她的手。

奴良鲤伴已经很久没看到她这么笑过了。

不是报复。

“是乙女给我的。”

“那孩子的模样严肃得简直像是如临大敌，你一哭她就慌得要命，最后索性和你一起哭了起来。”

“……我？”

“……什么为什么？”

奴良鲤伴注视着她，忽然想起[长手长脚]他们开玩笑时说的“二代目一定是因为那位小姐小时候总是欺负他的事，所以最近总偷偷给她使绊子”的话。

奴良鲤伴在回过头之前，期待着面前少女的表情。

可绘里花却异常地平静，她捏着下巴，回忆着奴良组最近的经济状况，不到五分钟就做出了完美的婚礼方案。

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的绘里花怔愣片刻，奴良鲤伴感到她握住自己的手紧了紧。

惊愕也好，愧疚也好，他一定会好好道歉。

“要让她多撒撒娇啊，鲤伴。”

“啊，对了，我记得璎姬夫人留下了不少首饰，我待会去找找，那位小姐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我会陪着你的。”

这么想着的奴良鲤伴从山吹乙女那讨了枝花，在黄昏来临的时候荡了回去。

-

可奴良鲤伴一眼就看出来，她和她的姐姐不一样。

奴良滑瓢吓得一口酒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奴良鲤伴想道。

他沉闷的心情好了几分，翘着唇角，对着一旁胡子拉碴的奴良滑瓢说他有了想娶的人。

奴良鲤伴只将这件事分享给了临死之前的璎姬，她看上去十分惊愕，末了又露出松了口气的笑。

“为什么？”

山吹乙女温柔且坚强，是个标准的大和抚子般的女性，就像一枝细柳。他的姐姐却总爱耍脾气，跌倒了就躲在他找不到的地方偷偷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