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和他的死有关，许是戳到段华离的痛点，他没有细说，渺落也不再细问了。

“剑应该有地狱烈焰的力量。”渺落沉声道，“怎么？方晨兮没和你同步信息么，他们怀疑占了西城诀身体的是冥主阮无城，阮无城利用地狱烈焰的力量杀了崇凛，也利用地狱烈焰的力量培养了一批鬼杀手。”

身边的段华离低低嗯了一声。

果然，渺落觉得他还是适合一个人行动。

“对了，我托七星宫的弟子看着，若是丙浚去七星宫了，会给你的眼线传递消息的。”渺落岔开话题。

“那次，你和莫修染被困无间深渊那次，那三个黑衣人也是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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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落点头称好，能有他亲身指路，他当然不会拒绝。

“不是？那等他去七星宫了，我随便问一个七星宫弟子，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了。”

渺落收起闵诀剑，“嗯，什么都没有。”

章沐和段华离看着渺落，等他拿主意，“走吧，离开这里。”渺落思付了一下，率先迈开步伐。

沉默。

行至半路，段华离终究隐忍不住，率先打破尴尬，“师尊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留吗？”

“他不是，他已经不是纯粹的他了。”

“段华离，你的眼线可有见过手持火焰般长剑的鬼吗？那长剑甚至可以变换形状，通过它可以探物。”渺落问段华离，毕竟，现在，他们是可信任的伙伴。

☆、寻找仙草

倒是去坞胥山的路线，段华离讲的很清楚，“因为必定要绕过定波海，所以你需要先向东再向南，路途很远，荒无人烟，御剑也要走上几日，你且小心。”

“你，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你的。”徽元把莫修染手里的水壶抢过来，帮他倒入水囊中，送了他出门。

再次尴尬的沉默。

渺落努力让自己温和的笑起来，怎么说自己也是段华离的长辈，他该是有长辈的样子，“当时情况危急，我们正在对抗..”

“向南。”渺落遥望了一眼西方，那里还葬着他的师父洺河和自己的尸身，那里，也是最后失去和凌俊联系的地方。

“嗯。”

懈怠也不能过度劳累，养精蓄锐才是上策。

“啊？我们不向西走吗？”章沐心中还记挂着渺落给她的任务，她还没有向西行打听出凌俊的下落呢。

飞行半日，终于到达五湖镇，和章沐汇合，章沐盯了两日，没有发现鬼杀手再来，那家主人婴孩的哭声也能在门外听到，颇有生命力的样子。

“容俊是否就是丙浚？”渺落开口问出堆积已久的疑问，“那个西城诀捡回来的孩子？”

“我不知他们是鬼，我手下的人没有提这个。”段华离停顿片刻，又道，“原来他们是鬼么，那如何拿得到剑？”

“什么都没有啊。”章沐努力睁大眼睛去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刑落，你知道勾魂官在勾人魂魄时是在异界吧？如果不施展法力，神官也无法看见他们，他们既然有烈焰，想必也会待在异界的。”

段华离视线对上渺落，“嗯，鬼？”明明是惊讶的语气，那张向来冰冷的脸上却丝毫没有起伏。

向东，不刚巧是五湖镇的方向，或许可以先和章沐接应。

段华离沉默下来，他隐隐觉得不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我和你一起去坞胥山。”

渺落想了解那株仙草，于是在去坞胥山之前，再次找了段华离。

“什么意思？”

“徽元，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况且你也管不住我。”莫修染起身，顺了顺衣袖，提了水壶便要走。

“那次，那次，我也只是刑落而已，他也没有同我说太多话。”虽然极少看到段华离失落的样子，但是渺落还是不忍心，只得这样回答。

段华离支支吾吾的也讲了个大概，他果然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人说仙草降世，他便去了，只是到了坞胥山，满山都是被火烧过的焦黄，其他什么都没有。

段华离打断他，“我说你们在无间深渊那次。”

“嗯，我知道。”渺落说完便抛出闵诀剑施法，闵诀剑渐渐发出白色光芒，一丝丝一缕缕渗透在空气中。

段华离认识他时他是刑落，还是习惯叫他刑落，渺落纠正过，却无果，也就随他去了。

段华离急急否认，“不是。”

当渺落唤出闵诀剑御剑飞行时，段华离直直的盯着闵诀剑，眼睛一眨不眨，神情似委屈似羡慕似愤怒，渺落实在有些不忍，不去看段华离，气氛徒然尴尬起来，他甚至有些后悔带上段华离。

“那个，他来找过你。”临走前，徽元在莫修染身后补充了一句，他们都知道他指的是谁，莫修染没有转身，点点头，挥挥手，留下白色的背影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