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已经错过了最后的机会了，言倦衣，我不会让你出了避世归的。”

花子溪双眼在他的脸上逡巡，弯弯的眉眼，圆润的鼻头，丰润的嘴巴，明明像是还没长大的少年，却有着冷淡禁欲的气息。

“你！”言倦衣突然附过身去，离花子溪极近，“好啊，既然我也没机会出去告诉别人，那你让我知道又有何妨？”

直到，言倦衣坐在桌子上，瘫软在花子溪怀里。

花子溪的眼睛渐渐有了欲念。

两个人身上都是汗，冰冷，黏腻。

花子溪也坐下来，二人继续面对面相视，“我若不告诉你，你就要出去告诉别人我们的秘密了是吗？要威胁我吗？”

言倦衣没有拒绝，没有挣扎，任由花子溪带着他，再次回到那个总是会做的噩梦里。

而言倦衣也很清楚的捕捉到了这份欲念。

花子溪抚着言倦衣的发丝，替他轻轻拨到一侧，露出干净优美的背，再捡起凳子上的衣服，亲手为他穿上。

“这个是什么？”衣服还没穿好，言倦衣右手向下，抚上花子溪的后腰下侧。

“想要吗？”言倦衣又凑近几分，鼻尖轻轻蹭着他的。

在如此猝不及防的情况下。

花子溪低低的笑出声来，“你想知道什么？嗯？我们是谁？我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隐藏自己？为什么和渺落一样，身上有这样的印记？是不是？啊？”

花子溪再也忍不住，只是上前一寸，就衔住了言倦衣的唇，又在双唇接触的一瞬间，又变回了本身的容貌，更加用力的在言倦衣的嘴里翻搅。

他究竟把自己当什么了。

“不错！”

“在你心里，我和哥哥害了人，我们是坏人是吗？我只告诉你，倦衣，我们做的，跟那些神官做的，根本没法比，不是神官就一定是好人，魔物就一定是坏人，这个世间不应该是按种族划分好坏的，那些神官做的事，是比人间昏庸无能的君主枉杀忠臣还要坏的事，是比魔界自私冷血的魔主滥杀无辜还要坏的事，他们做的事，就是下十八层地狱都不够，就是进无间地狱都不够，统统都不够！”

只是，这一次，没有噩梦里那样痛了。

言倦衣第一次见花子溪如此悲伤又愤怒，两种极端的情绪夹杂在一起，让他整个人都竖起坚硬的外壳。

吧。”言倦衣冷冷说道，“既然要装，就要装的彻底。”

花子溪当然不喜欢变换成别人的样子，自己的样子才是最舒服的，可是，言倦衣说的没错，既然要装，就要彻彻底底的装，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

而花子溪，总是被这样气息的他吸引，无法自拔。

言倦衣亲眼看着他两次变身，速度之快，仅在一眨眼之间，他当然是震惊的。

“言倦衣！”花子溪几乎咬牙切齿，“你把我当什么？”

花子溪渴望了太久，压抑了太久，却也没有如第一次那般莽撞，早已在心里演练过千百次的场景，终于派上用场。

花子溪深吸口气，复又变回了晏不惜的样子。

“为何要帮我？”花子溪开口问。

那里有一个火红的凤凰印记，和渺落额头上的一模一样。

言倦衣轻笑，“花子溪啊，一直是你。”

花子溪为他穿衣的手顿住，两个人的汗水还未退，衣服还未穿上，他就迫不及待追问他了。

“哼，帮你当然是需要条件的。”言倦衣慢悠悠坐了下来，“你告诉我，你和晏不惜究竟是何人？我要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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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问一句都要摇晃一下言倦衣，看到言倦衣痛苦的神情，自己心里也并不好受，也不知是在折磨他，还是折磨自己。

花子溪嘲笑自己傻，他们不仅有一个糟糕的开始，也有一个弑师的仇恨，还有一个花钟言横亘在中间，事到如今，他们两个还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