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冲你来的。”丁时瑾无情的下断言。

“……”

“你在怀疑什么？”两人离开了村口，丁时瑾问。

丁时瑾沉默了没有讲话，想到什么：“那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了歌声，你听到了吗？”

克制住自己想要回头的想法，他憋着一口气强撑着自己站起来，两条腿感觉软绵绵的：不要回头，不要回头，只要走回去就没事了。

第12章 挑衅

“辛苦你了。”江铎说。

“你们等会，我、我去撒尿。”一个男人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刚一掀开门帘，一股冷风夹着雪就吹了进来：“他妈的又下雪了，冷死个人哟。”

咯咯咯的笑声在背后响起，语调很欢快。

身后门被推开了，丁时瑾臭着一张脸走出来，江铎噗嗤笑了，表情看起来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哪里凶了，明明很可爱。”

两人顺着村子里的小路走到了村口的小屋那里，即使是白天，他们也留了一个人守着，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可能是饮食和生活习惯的关系，只比丁时瑾矮了一点点，但是却比他壮硕，看到两人就是腼腆一笑。

他觉得自己为村子里做了贡献，是一种被认可的荣耀。

“你不是要走，愣着干什么。”丁时瑾说完一马当先的跨出门去，江铎快步跟上。

“那么大的怪物，它跑起来的声音你听到了吗？像地震一样，它真的是从村口进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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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铎点头：“它是听到歌声才离开的，肯定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操控着它。”

“它在挑衅我？”

说着伸手摸了摸后脖颈，却摸到了一只滑嫩冰冷的手。

果然是在挑衅。

江铎突然睁开眼，翻身坐起，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窗外，丁时瑾觉浅，他刚有动作的时候就醒了：“怎么？”

男孩连连摆手：“不辛苦，这是荣耀。”

江铎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悄悄掀起窗帘的一角拉着丁时瑾向外面看，一阵悠扬的歌声传来，雪地上出现一个女人，雪白的头发，雪白的裙子，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身姿轻盈的仿佛在跳舞，她似乎是发现了有人在偷看她，脚步未停，只是侧过身子对着他们这边飞了个吻。

“好冷哟。”说着他加快了速度。

很快身影就消失不见了，江铎捏着窗帘的手指节泛白：“你看到了吗？”

“凶吗？”江铎问。

卓玛看着两人的互动，没忍住说了：“丁先生好凶。”

‘呼——’又一阵风吹进了脖子，他提好裤子：“怎么回事，这风长了眼睛，专门吹人脖子？”

他没回头，以为是刚才一起值夜的人偷偷跟着他的恶作剧，想着他无声地笑了，然后双手继续向上摸，等到触碰到肩膀的时候出其不意想来个过肩摔，他扛起身后的手臂，猛地用力向前弯腰，但是身后却突然一轻，本就喝了不少酒的他没有站稳摔了个狗吃屎，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手里还握着那双手臂，顿时僵在了原地：这……为什么只有两条胳膊？

“好凶。”虽然这几天跟丁时瑾相处的还算融洽，他表现的也很有礼貌，但总是很疏离，卓玛不知道汉话应该怎么说，反正就是那种他对你笑，你都不敢轻易放肆，更不要说丁先生根本不喜欢笑。

‘呼——’一阵风在背后从衣领吹进去，冷的他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着。”

丁时瑾点头，那个女人举起来的手还在往下面滴着血。

突然身后传来女人轻轻地笑声，他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全身僵硬，刚才喝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他娘的见了鬼了。

丁时瑾闻言也开始思考起来：是啊，如果是从村口进来的为什么所有人都没有听见，而且卓玛家并不是守在村口的第一家，刚才路过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第一户人家养的牛马可要比卓玛家多的多，它为什么不就近，反而跑到了位置在中段的卓玛家？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酒过三巡，时间也很晚了，村里几乎都关了灯，外面冷得不行。

江铎在小屋里看了看，然后走出来又问了下除了这个村口，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进村，男孩不假思索的摇头，肯定的说没有。

说完就看着江铎笑了：“那我在外面等你啊。”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找到一处背人的地方开始释放。

他安慰着自己，但是刚走两步，突然感觉肚子一凉，不敢置信的低下头，正好看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他的肚子里伸出来，指尖还在滴着血。

因着前几天村里的风平浪静，村民们渐渐放下心来，就连守在村口的人精神也松懈了，夜晚刚刚降临，几个人就偷偷地躲在小屋里打扑克喝酒，热闹嬉笑的声音传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