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之委屈地看着她，扯着她衣角晃荡。

徐宁之低头，轻扯她衣袖，“我做错了很多，也错过你很多，但我不想放手。”

那一瞬间，徐宁之仿佛被她看穿了。

她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卫希缓缓松手，“你真的杀了田通海？”

“都是徐南昭……”卫希忿忿。

“小希！”徐宁之连忙追上她。

“哼。”卫希一把甩开她。

这问的是现下的徐宁之。

徐宁之捧起她的脸，轻哄，“乖，别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只看我就好。”

卫希怔住，缓缓抬眼，“你有什么错？”

“这是两个问题。”徐宁之唇角微勾，继续答，“他想让我劝你给沈容年写信撤回北疆，至于慎郡王，敌我不明，但他身边还有大殿下，四殿下因为云贵太妃已经投诚了，大殿下还在摇摆。”

卫希一次又一次地推搡她，徐宁之一次又一次地缠上去，卫希一张脸憋得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小希，你是知道的，我和他根本没有所谓的父女之情。”徐宁之语气诚恳，“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你若想让我杀他，我绝不会手软。”

卫希神色漠然地打断她，“父皇的死，和徐南昭，和你有没有关系？”

徐宁之埋在她怀里，“我不会做的。”

可她对徐宁之的恨来自从前。

“先帝死前吃了一碗粥，卫宏喂的。”

“和我没有关系。”徐宁之毫不犹豫，抬手扯出她脖子上挂的骨哨，“密信和燕卫都是先帝交给我的，他交给我，意味着他相信我，相信我会帮你。”

眸光晦暗不明，卫希寒声，“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云是谁？砒.霜是谁下的？”

卫希不冷不热地抽出胳膊，没再搭理她。

“云就是云贵太妃，粥是她做的。”

“离我远点，我不找你不许来烦我。”卫希直接推开她，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徐宁之很干脆地解答她的疑惑，卫希却红着眼掐住她的脖子，“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何不阻止？”

“砒.霜是徐南昭下的。”

徐南昭……该死，她怎么又被徐宁之蛊惑了，还许下什么三个月的诺言，简直荒唐！

“你说得对，我总是看到你的幼稚，总是教训你，只是因为我自卑，因为我只有你，而你……除了我还可以有很多人。”徐宁之长睫微垂，嗓音微颤，“其实，你早就长大了，有担当有胆识，坚强善良，是个很好的人。”

“小希，不要避了好不好？”徐宁之张开双臂拦住她，“我知道我有错，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小希……”徐宁之连忙拉住她，抱住她一条胳膊，“怎么了嘛，又不开心了？”

说着说着，徐宁之又挨上来抱住她，深深嗅了一下她身上的气息，“小希，我知道的都说了。”

子我们盯紧一些就是了，谅他们也不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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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多问题。”徐宁之嗔她一眼，“当然是骗你的了，我害怕徐南昭灭口，所以就让燕卫抢先把他从牢里捞出来假死了。”

“小希，我……”

指尖拨开她发丝，指腹捏着她的细颈，卫希嗓音清冽，“你是何时认识的顾芩？”

“若是徐南昭要你杀我，你会怎么做？”

卫希缓了口气，“最后一个问题……徐南昭想让你对我做什么？他和慎郡王有没有勾结？”

“我当时就在殿外，我无能无力。”

但很快，面具覆上脸。

卫希抿唇，“那还是和徐南昭有关系。”

“先帝让我找过她。”徐宁之面不改色，顶着卫希锐利的目光道，“就在你去北疆没多久，我和她并不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