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掀起纸张，江檀翻过去给她看。

卫希指了指江檀，“你，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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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角落里小声争吵的时候，大部分举子的诗已经作好了，韩修远第一个呈给卫希看。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卫希转身就走。

——臭味相投。

举子们发笑，卫希却抚了掌。

动了动唇，徐宁之最后还是放弃了。

第33章

“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徐宁之蹙眉，卫希太自我了, 她只想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而不想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仅是秋闱就阴暗至此，水深无止境的官场更是可见一斑，她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你必须考。”卫希紧盯着她，冷声，“为人应激流勇进，而非知难而退。”

“先去告御状。”卫希揽着她越上马背。

“激流勇进……”江檀若有所思。

其余的举子们就没他那么好的修养了，纷纷指责卫希，吵吵嚷嚷得乱成了一锅粥，甚至有人想抢卫希手里的诗文。

韩修远好修养地把纸团握在手里，脊背挺得很直, “殿下教训的是，草民受教。”

“我有权不选择。”卫希理直气壮，“我为何要放弃我本可以拥有的东西？”

“江檀，你日后定会平步青云。”

她的选择就是不做选择，徐宁之非要逼着她放弃沈容年一定意图不轨, 沈容年一旦离开她就会孤立无援，只要沈容年在她就性命无忧。

余下的举子们立在原地，踌躇不已。

“你非要让我抛弃一切选择你, 不也很自私吗？”卫希总有理由反驳她。

韩修远再次上前，“殿下息怒。”

对面的人却摇头，“我不会考了。”

卫希一只手就把他拎起来过肩摔到地上，一脚踢到一边，“冒犯皇族，本殿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徐宁之跟在她身后，“去找吴泰吗？”

选择……卫希对上她的目光, “我为何要选择？”

卫希心情不怎么好, 阴着脸点了点他的爱情诗，“你说的是我们俩吗？”

卫希的世界里，只能有她。

韩修远颔首，“殿下少年英才, 徐小姐贤良淑德, 是大燕最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韩修远微怔，随即无奈点头。

卫希朝剩下的举子们招手，“都拿过来。”

就像六年前, 只要卫希身边只剩下自己, 那她就有足够的理由趁虚而入。

她看过江檀以前的文章，很是激进，而大燕正缺少这样激进的人，这潭死水再不搅动就会臭了。

？”

只见洁白的宣纸上写了四个轻狂的大字。

既然口头上逼她没有用，那就让她无路可退。

举子们老老实实地把写好的诗奉上去，卫希一张张收好，韩修远拱了拱手，恭恭敬敬，“敢问殿下，集我等诗文用作何用？”

“一派胡言！”卫希直接卷成团扔他脸上，眉宇间带着戾气，“溜须拍马之辈！”

而徐宁之, 她现下说放弃也没有用，因为徐宁之打定主意要缠着她，她拒绝不了。

“当然是告你们科举舞弊。”卫希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