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希继续道:“既然吴泰和纪渊的案子审完了,那就接着审武尚的,此人蔑法,贪污北疆粮饷,按律当斩。”
刑部尚书张了张嘴,“殿下……英明。”
“宁之。”徐夫人往前一步,斜睨着她,“你这是要做什么?领着一群捕快回家是何意?”
顾芩捏着手里的证据转了一圈给大小官员们看,大小官员俱都点头,刑部尚书拍板说没有异议。
卫希看向刑部尚书,“走吧,尚书大人。”
话音落,卫希叩首,“臣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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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皱眉,却见徐宁之款步迈过门槛,嗓音清丽,“陛下有旨,请七殿下,尚书大人接旨。”
卫希回绝,“不必了。”
“都是一家人,殿下不必见外。”徐夫人笑意渐浓,和蔼地搭上徐宁之的肩。
“那就流放三千里。”卫希抢话。
随后,他又道:“但吴泰杀人为真。”
“臣在查证武尚一案时发现其背后牵扯了一连串的朝廷官员。”顾芩从怀里摸出一份名单,不卑不亢地呈给卫希。
刑部尚书伸着脖子看,卫希直接扔他眼前。
刑部尚书摇头,“吴泰动手时武尚尚未判罪,私刑不可取,吴泰杀人,不管杀的是何人都应判罪。”
“可他为忠义之士申冤,又办了武尚。”
卫希一点也不客气,朝众捕快招手,“去拿人。”
“既如此,可否认定纪渊是冤枉的?”
从上往下扫过去,刑部尚书的目光落到最后一个名字上,抿了抿嘴道:“污蔑朝廷大员也是重罪。”
刑部尚书冷下脸,连道三声好。
卫希看向徐宁之,徐宁之轻咳一声,“你先去别的地方,我在这等着,人回来了就告诉你。”
吴泰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流放总比砍头强。
顾芩拱了拱手,“下官不敢。”
徐宁之搀她起来,把圣旨塞她手里。
“殿下您去就好。”刑部尚书皮笑肉不笑。
刑部尚书只看着顾芩,“顾郎中,你可要想清楚,污蔑朝廷大员,本官即刻便可将你收监。”
卫希领着大半捕快直接去了徐府,怎料徐南昭不在,徐夫人出来道:“大人在宫里。”
卫希刚要说话,徐宁之拦下她,“你先去。”
“已经请了。”卫希抬了抬下巴。
泰呈交的证据近日本殿与顾郎中已经核实,确为真,军粮军饷由兵部拨调,武尚却借职务之便截下户部拨给北疆的饷粮中饱私囊……你们看看,可有异议?”
“他杀的是罪人,早就该死的罪人。”
刑部尚书颔首,“殿下论断无错。”
卫希为他辩解,刑部尚书还是摇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可从轻判,不可不判,杀害朝廷官员以谋逆处,吴泰固有侠义风亦不可藐法,依臣之见……”
卫希摇了摇头,看向顾芩。
“看来本官这尚书是要给你坐了。”
刑部尚书直接站起身,“事关重大,要请旨。”
其余一干人等跪了一地,徐宁之宣读了卫宏的诏书,全力支持卫希查案,皇亲国戚王公大臣俱不可挡,所有人都要配合查审。
“去哪?臣妇还想好好招待七殿下呢。”徐夫人面上挂着笑,侧身做个请势,“宁之叨扰殿下多日,臣妇正好向殿下致歉道谢。”
“武尚已死,再将其亲眷流放即可,当年纪渊的案子先帝便是如此断的。”刑部尚书补充道。
卫希掀起衣摆,刑部尚书咬了咬牙,直直跪下。
“下官是在查案,上面的人也只是有嫌疑,并非就是有罪,一旦查明自然会洗清冤屈,不劳尚书大人忧心。”
“是不是污蔑,还有待考证。”卫希斜他一眼,“我们是在办案子,自然要将有嫌疑的人列出一一传唤,再仔细分辨推断,最后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