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徐宁之掀开一个口。

“到底怎么了？”卫希急了，双手牢牢箍住她。

怀里的人仿佛有流不完的泪，沈容年揽着她，轻拍她的背，一句话都没有说。

沈容年睨她一眼，卫希惴惴不安地出了帐篷。

迟疑着松手，卫希偏身，“宁之……”

“姐姐。”徐宁之垂眸看着卫希，眼里满是忧虑，“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小希她……不太好。”

卫希哭够了，顶着红肿的脸抬头，却被滴下的水砸中，不禁发愣，“容姐……”

她拿她的一生去偿还都不够。

解铃还须系铃人，卫希被困住了，能帮她走出去的只有沈家人，而沈容年，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她第一次说这种话，从前，她只会微笑嘱咐卫希路上小心，而不会这么直白地表露出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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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容年刚想驳她，卫希却扑通一声跪下了。

沈容年一把拍掉她的手，别开脸推她。

“放心。”徐宁之走到她身旁捏捏她手心，笑容清浅，“我不会对你心肝表姐怎么样的。”

帐帘彻底落下，徐宁之自来熟地坐到原本卫希的位置，沈容年抱臂冷眼，非常排斥她。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脆弱，很少对卫希表露。

卫希哽咽着埋进她怀里，沈容年绷着脸，半搂半抱地拖着卫希回了帐篷，徐宁之亦步亦趋地跟着。

面前的人眼圈红着，脸上还挂着泪珠。

再那样下去，卫希早晚被逼疯。

沈容年向来很坚强，能让她落泪，难不成……

“怎么了……”卫希抬手想给她拭泪。

“对不起……我对不住沈家，对不住你。”卫希膝行至她身前，泪如雨下，“容姐，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想告诉你，我虽然姓卫，但生是沈家人，死是沈家鬼。”

待进了帐篷，沈容年头都不抬，“你先出去。”

沈容年晃晃她的手，“乖。”

卫希动唇，“那……”

沈容年紧紧抱着她，“不要走了好不好？”

沈容年僵在原地，眼前的少女哭得不能自已，脸上满是悔恨自责，她何曾见过她这副模样？

仔细一看，沈容年还扑了层粉，眼周也有脂粉遮掩，显然，她在卫希来之前就哭过。

卫希呼吸急促起来，沈容年深嗅着她的气息。

卫希面色煞白，徐宁之笑吟吟地看着她，“和姐姐谈好了吗？可以暂时借我一下吗？”

卫希抓住她的手不放，徐宁之笑意冷了些。

案上放着一封信，已经被拆开，沈容年神色恍惚起来，怎么会这样呢……

巨大的压迫再次袭来，卫希几乎要窒息，她想了想外面的徐宁之，咬了咬牙，双手攀上沈容年的背。

“没有。”沈容年看出她的心思，当即否认。

“出去吧。”沈容年轻轻推开她。

希带着哭腔出声。

“那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沈容年紧抿着唇，两只手架起卫希，“不许哭。”

徐宁之刚迈进一只脚，闻之悻悻地迈出去。

“至多半年。”沈容年脸上满是疲倦，下颌抵到她肩头，强忍着颤声，“小希，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