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恢复听力,耳边已是哭天抢地声。
徐南昭冷笑,“既如虎添翼,七殿下何惧?”
徐南昭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龙椅上的小人。
卫希几乎是跳起来,“火.器才会动摇我大燕根基,炸山炸海,迟早生灵涂炭。”
徐南昭张了张嘴,程谦又道:“当时先帝初登基,闻之大怒,在那之后,严禁火.器,殿下不知,徐首辅难不成也不知吗?”
“炸山?”卫宏有些不可思议。
卫敏脊背挺直,“火.器便是火.药制成的□□,若利用得当,足量的火.药能炸掉一座山。”
“臣是为了江山社稷,北疆蛮夷近三十多年愈发嚣张,若是当初有个像颜姑娘一样的人往下研制,火.器蓬勃,许如今北疆广袤疆土就是我大燕的。”徐南昭义正言辞,又谴责了一下卫希,“只可惜,七殿下不识人才,一叶障目。”
“火.器是何物?”卫宏困惑。
卫敏自然是双手奉上,只嘱咐他小心。
“谁都知道那东西炸死过人!”
“臣有罪,但臣也是为江山社稷考量。”徐南昭沉声,“北疆蛮夷猖獗,沈家军勉力抵抗,数十年也未将其打退,臣深以为忧,故而冒险制火.器,想以此护我大燕疆土,一举歼灭北疆蛮夷,怎料被七殿下发觉,七殿下忧火.器慑沈家军想毁掉火.器,臣与其争斗之时才将其误伤,还望陛下明鉴。”
徐南昭入狱,卫希却一丝快意都没有。
徐南昭扬声,“殿下您别忘了,您正是用那东西打死了颜姑娘,方才三殿下也演示了一番,百闻不如一见,七殿下何必狡辩?”
下面还在吵,卫宏烦不胜烦,索性摆弄起那所谓的火.器,小手拨弄上面的弯钩。
嘣!
“危言耸听。”徐南昭不屑道,“敌无我有,敌有我优,是七殿下惧火.器还是沈家军惧火.器?”
炸裂声震停争吵声,卫希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鲜血,方才那声响让她短暂失聪。
“火.器乃兵物,若制成自然投至沈家军军中,对敌如虎添翼,沈家军何惧之?徐首辅莫要偷梁换柱。”
徐南昭跪得很直,卫宏还是盯着卫敏手里的火.器看,“哦……徐首辅怎么说?”
卫希要跟他争论,卫敏摁住她的肩。
“此一时彼一时,分明是七殿下杀害无辜良才。”
“不知者无罪。”程谦走到中间,朗声道,“三十多年前,火.器初出世时确实炸死过数位将士,其中就有沈老将军的兄长,殿下所闻并非是错。”
程谦蹙眉,“殿下是遵从先皇之命,徐首辅公然违背先皇之命还打伤七殿下,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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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南昭掐了掐手心,当即跪下,“臣有罪。”
摆在不远处的瓷瓶被打碎,金銮殿开始弥漫火.药味,群臣惊惧,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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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卫敏单膝跪地,指了指卫希身上渗着血的纱布,“七妹身上的伤皆是徐首辅亲手所致。”
卫希猛地抬头,“胡说八道!”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龙椅上的卫宏却对火.器产生极大的兴趣,嚷着要看。
“不仅如此,七殿下还杀了亲手制火.器之人,此人实有不世之才,或将引领我大燕横扫北疆,如今却被七殿下杀害……臣以为,七殿下妄图动摇我大燕江山,才是真正的罪人。”
山陵崩,举国丧。
卫敏颔首,“此物极其危险,徐首辅私下私制,不安好心不说,伤了七妹便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