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绰约哈哈大笑:“怜吾憎死了我都不会死!”
怜江月就问利绰约:“我先前找过你,可是有人说你已经死了。”
利绰约瞪大了眼睛,一双怒目中燃烧着滔天的火光:“你放屁!他的武功天下第一!他根本就不是人!他的身体里有舍利子!他不可能死!”
仰天长啸:“怜吾憎!!你这个王八蛋!”
小江比了个手势:“好了啊,好了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打住,打住,就此打住,”他看利绰约,“你最好老实和我们交代,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里?昨晚就进来了吗?你怎么进来的?”
马遵早已是汗如雨下,一只手早就想缩回去了,但他强忍着
小汪吞了口唾沫,看着那龇牙咧嘴的女人,嶼汐團隊整理,就嘱咐行山和马遵:“麻烦二位注意控制一下啊,我看看她的衣服啊。”
行山一愣,心道:“法医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他就多看了林法医一眼,还冲马遵使了个眼色,孰料马遵正看手机呢,没接到他的眼神。而那林法医趿着拖鞋过来了,上下打量了下那女人,道:“这人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啊,你看她穿的不就是白山医院的病号服嘛。”
怜江月就点了点头:“没错,怜吾憎确实死了。”
怜江月默默地看着利绰约,小江就推开了怜江月,道:“她是疯的,你能不能别说这些刺激她的话,你看你把她搞得这么激动,这样我们还怎么问话,怎么办案?”
怜江月一惊:“这人是怜吾憎认识的。”
怜江月想起了他打给利绰约的那通电话,那在电话那头说着“利绰约已经死了的”男人不知是她的什么人。听声音,男人还算年轻,难道是利绰约的孩子?是他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她是怎么疯的?她那么恨怜吾憎,会是因为他发了疯吗?怜吾憎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他送舍利子给她,是为了求一个宽恕和谅解吗?
行山瞥了眼屋中其余人,没说什么,要在这里当着法医和警察的面解释什么脉相经络的事,恐怕要被这些普通人视作和这疯女人一样的“疯子”。他就没做声,低头看了看女人身上的衣服,先前外头太黑,后来进了屋,这身衣服又实在很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经由林法医一说,行山算是看出些眉目了:女人身上穿的确实是类似病服的条纹衣服。
那小汪拉住女人衣服一角,拨开了些她披在胸前的乱发,这浅条纹的衣服右胸口的位置确实印着“白山医院”的字样。小汪绕去了女人身后,翻开了她的衣领,说道:“一般衣服里会缝名字和医院的联系方式,就是防止他们乱跑出去不见了。”
“马师傅,你那里还行吗?”行山只觉那利绰约的手臂仿佛一根烧红的铁棍,热度惊人,透过那单薄的衣料烧得他的手滚烫,满头大汗,他很想松开手,很想立即把手泡一泡冷水。
他和马遵扣住女人的肩髃穴,她现在连一根手指都没法动,只是这女人的筋脉穴道摸上去实在有些奇怪,似有若无。他忍不住小声问马遵:“你那里没什么问题吧?”
小汪揉着耳朵,挥手喊来林法医,问他:“你有什么法子没有?让她安静一些,什么镇静剂,什么药片的你都用一用……”
行山道:“没事,她伤不到你。”
利绰约还瞪着怜江月:“你撒谎!你和你爸一样是个骗子!他不可能死!”
“她叫利绰约。”
行山也想劝怜江月暂时别再说什么了,他才要开口,突然觉得一股热量自利绰约的肩髃穴钻出,如同一柄烫热的匕首直刺入他的手掌中,他暗道不妙,跨出个弓步,松开了利绰约的肩,抓了她的手腕以制住她。此时马遵也感觉到了掌下的热量,也是神色一变,收了手机,一脚踢在利绰约的膝上,利绰约单膝跪了地。马遵和行山二人配合着将她双手背去了身后,死死按在了地上。小江和小汪见此变故,吓了一跳,林法医眨着眼睛道:“严刑逼供不可取啊。”
原来这就是利绰约。怜江月将女人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一遍,她瘦小,头发又多又乱,灰白夹杂,她的脸很小,脸蛋很脏,眉毛很浓,鼻梁骨高高的,眼睛细长,那眼中满是仇恨,满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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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女人的衣领后找到了她的名字。
马遵不知在和什么人发信息,回答得很是敷衍。在旁的怜江月倒觉察出行山话里有话,问了句:“有什么不对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