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史蒂夫突然不想认输。

“你又见鬼的在想些什么。”

对面一片沉默，史蒂夫不得已先开口：“……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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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刮了一阵轻荡的风，史蒂夫直起背，呆了一会儿，笑出来。

他抿唇，陷入了沉默。

“你觉得呢？”欧洛丝反问。

“我是拿着工资的人。”史蒂夫的声音难得生硬。

「我们都和你一样正常」

凭什么自己要离开？

天使造型的，追加的要求是把那双眼睛变成黑色。

耳朵发烫，史蒂夫难堪地咂咂嘴。

这种时候，他身边没有一个人能交谈一番，获得一些启发或者灵感。

因为她的脸上全部都是胜券在握，和一丝看到事情正如自己希望的，发展着的无聊意味。高高在上，一切都在掌握中。

“都说的什么见鬼的词……”低低啊了一声，他抬手摸上自己隐隐发热的脸，打了自己一巴掌。

接到一个没头没尾的电话，更是打了一通没头没尾的电话。史蒂夫觉得自己对付的绝不是正常的事或者人。

他想起了自己今天买的两个钥匙扣。原本店家的造型是一个小恶魔博文，他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心念一动，就加价定做了另外一个。

史蒂夫没说话了。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事件里。事件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把他吞进奇怪的深渊。

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在跟谁说这件事。

“……”

“…我知道了。”史蒂夫暂时还没有发现自己的思想被把握了。

“我……只是。嗯，博文……他是……是不是精神上，不，心理上有些小问题？”史蒂夫脸皱成一团，闭了闭眼睛。

挂断电话，他缓慢呼出口气，躬身，头抵在方向盘上。

下巴枕到手臂上，他清理自己纷杂的思绪。总觉得最近好像有人在自己脑子里放了个扰乱器，很多事情都捋不清楚。

“嗨。”欧洛丝几乎笑出声。

“发生什么了？”

欧洛丝闭上眼睛弯唇，隔着话筒史蒂夫看不到她的脸。如果能看到说不定会对现在自己坚定的情绪产生一些迟疑的心绪。

如果一开始只是异样的冲动让他希望留在这里，但是他现在不想走。不想认输，不想这么轻易被排斥在外面。

“你总是可以选择离开的。”欧洛丝友好地提醒。

当normal这个词划过脑海，他想起了之前欧洛丝拍着他的胳膊慢条斯理吐出的那句话。

他无法分辨正在发生的到底是什么。

毕竟明显这位福尔摩斯小姐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什么都没发生。”史蒂夫抬手按按自己的眉间，目光沉沉地看着不远的布鲁克林大桥。

罗伊斯顿为什么会突然给自己打这个电话，说那么一通不明所以的话。

“嗯，好好照顾罗伊。”欧洛丝淡淡道。

他，罗伊斯顿，所有人。甚至是她自己。

踌躇着，犹豫着，最后还是打通了萝丝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