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哒哒，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于清婉左右张望，忍不住拧紧眉头。

的笑。

再往里看，于清婉才发现刚刚吓到她的是一具伫立在窗户前的干尸，看上去死了有些岁月了，要不是刚刚突然贴面，她也不至于被吓得尖叫。

却不想，在出城门的时候，她又遇到了同样准备出城的裴常安。

却不知，裴常安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一分异样。

于清婉立刻看向裴常乐，双眼中盛满了诧异。

她被吓得后退好几步，握着匕首的手都克制不住在哆嗦。

当他走进房子里，里面的两个小孩立刻趴跪下去不停磕头：“求求老爷放过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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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馆于清婉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镇上，街道两边稀疏摆着商铺，五花八门的商品融在一起，偶有行人伫立观看。

“啊！”

裴常安听闻她的尖叫连忙快步走过来，看着她苍白的面容，紧张问道：“怎么了？”

从窗户与干尸之间的缝隙看进去，两个黑黢黢的小孩紧紧抱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跟在裴常乐身后的于清婉听到小孩们的哭腔，好看的细眉又蹙到了一起。

久不开启的木门突然被推开，发出“咯吱”的沉闷声响，带起满天的灰尘。

“我不……”

于清婉：……

又行了一日路，沿途的风光从枝繁叶茂逐渐变成荒废的房屋。

“哎呀呀，裴公子弄丢了夫人最爱的发簪，夫人是当生气，可夫人也得当心身体才是。”

于清婉看他朝着那半塌的房子走过去，下意识想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去，但想了想这人利用自己在先，她干嘛要管他，抬了一半的手又缓缓放了下去。

刚靠上木柱子，她看见远处裴常安也下了马，大有要过来一探究竟的样子。

裴常安简直要被她给气笑了！

成群成片的房屋破破烂烂，仿佛是一个被遗弃了的地方。

看见这个人于清婉就止不住心烦，她不耐烦扭过头往屋子里看，正好和一具骷髅头脸贴脸面对面。

就当听不见依依姑娘的问话，她牵着狮子雪快步往外走，走到最后竟小跑起来，宛如身后又厉鬼在撵她一般。

忽然右前方坍塌了一半的屋子里传来瓦罐滚动的声音，于清婉立刻停了下来，从怀中拿出匕首，下马小心靠过去。

在包子铺处买了些肉包子挂到狮子雪身上，于清婉牵着马往城门去，一日一日耽搁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多了，她得快一点赶到京中才是。

不指望她能说出个子丑寅卯，裴常安打算亲自过去看看。

裴常安到底跟医馆里的人说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裴常乐对她点点头，率先去推开破旧的木门。

“唉，你不等……”

随人群出了城门，于清婉才发现她和裴常安竟然是顺路，不愿于他走在一起，她驱使狮子雪超过他，走在前面眼不见心不烦。

“裴夫人你还没原谅裴公子呀？”

怕依依姑娘再说出些乱七八糟的话，于清婉对她抱拳：“依依姑娘，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他身上的严肃感感染了于清婉，她在心中不停地为自己加油打气，走了过去。

裴常安见了她，十分开心地冲她挥手，她佯装没看到，隐在人群之中，默默等候排队出城。

她也不嫌脏，走过去就将两个小孩拉起：“男子汉大丈夫，只能跪天地君亲师，知道吗？”

被吓得神魂不定的她一时之间根本顾不上裴常安有多讨厌，她呆呆看着他，好半天才吞咽口水说道：“没什么。”

裴常安在那边看了一会儿，转过头神情凝重地对她招招手：“姑娘，你过来一下。”

据她所知，这一带并未听说闹过饥荒，怎么荒凉到这种地步？

真想拿面铜镜让她自己仔细瞧瞧她的脸，都被吓得毫无血色，她还能冠冕堂皇地说出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