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大汉哪受过这等屈辱?脸颊上的凉意化作怒火,在他那只独眼里燃烧,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把于清婉碎尸万段!
“是!”
一炷香到了!
一直处在被动地位的于清婉一剑挥开独眼大汉,随手挽出剑花一剑贴着他脸刺过去,割断了无数根胡子在空中飞扬。
那独眼大汉见状立刻向手下们下令:“追,所有的孩子,一个都不需要放过!”
独眼大汉立刻露出邪笑,带着所有人往里面走。
孩子们似洪水散去,东奔西跑,慌不择路。
于清婉握着长剑站在原地,冷眼看他们一个个走进矿窟。
隐约留着模糊的身影给他们,两侧的风景开始变换成了树木,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木台搭起来的哨口,而小明则站在上面对自己挥手。
他拿着火把走进一栋荒屋将其点燃,并对身后的人吩咐:“给我烧,把这里所有的屋子都给我烧了,我就不信这只老鼠它不蹿出来!”
不少荒屋已被点燃,熊熊烈火成为夜幕中最明亮的光。
说完便转身按照先前小明告知的路线奔去,也不知矿窑那边准备得如何。
路中一半的人被抽走,纷纷追着四涌的孩子们而去。
千斤重的拳头撞上于清婉的剑,逼得她连退几步。
就见他身边的瘦子往矿窑里探头看了一眼,惊叫到:“头儿!里面是思路,那女人在里面!”
战斗中,刚刚出逃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被抓回来,哭声连了汪洋大海,应着熊熊燃烧的房屋,奏演出一支悲伤的哀乐。
跳到矿窑里,就看见几个大汉被绳子绑着困在了中间,裴常安看见她后,露出淡笑:“姑娘给的东西是不错,那帮人追来了吗?”
摆出拳势,他恶狠狠地说道:“臭老鼠,终于出来了吧?吃爷爷一拳!”
她疲于防备,独眼大汉却露出大喜之意,合着他挥拳的节奏,追问着:“刚刚你杀我兄弟的狠劲去哪儿了?就这点儿能耐?”
小明点点头,正准备说什么,木台底下探出个青年的头来:“小明,武功高强的那个姑娘来了吗?”
阴影里的于清婉绕着荒屋来到驼背面前偷偷取回匕首,从她离开裴常安等人身边才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她还得再拖延一会儿才行。
在心中计算着时间,吃力格挡独眼大汉的攻击。
荒屋在两侧飞快倒退,于清婉不敢跑太快,怕后面的人追不上。
趁着他们都分了心,于清婉提着剑从阴影出来,挽着剑花从背后直取独眼大汉项上人头。
抵住这似牛一般的蛮力,于清婉整条手臂都有些发软,此战不宜久战。
莫名其妙冒出个人把于清婉吓一跳,只是她面上看起来很镇定,没让人查出来异样。
一声声哭嚎接连传来,于清婉这才发现,不少荒屋里都躲着孩子。
裴常安趴伏在观测点,看着独眼大汉带队来到木台处。
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逐渐出现,于清婉抱起小明往下跳:“没时间叙旧了,快行动。”
但独眼大汉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向后下腰躲过去,翻腾起来,双腿踢过于清婉的剑身,再起来时,已从怀里取铁指虎套上。
“贱人,竟敢毁我胡子!”
边说,那拳头就朝着于清婉挥了过来!
奔过去,于清婉气息不定,口干舌燥问道:“他呢?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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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婉放下小明,粗粗看了一圈四周的人,说道:“先走,有什么事处理完那独眼大汉再说。”
只见他一拳接着一拳,指骨上的铁指虎撞在软剑上,连连发出精铁相撞的声音。
再次挥拳而来,于清婉却不恋战,施展轻功往后退去,挑衅地看着大汉笑道:“有本事就来追我啊。”
裴常安点点头,矿窑里的人从临时凿出来的小门一个接一个离去,只留于清婉一个人站在门边静静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