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婉也不矫情，撑着窗户翻身进去，小莲随后关上窗户。

和上一次来不同，这一次下人们几乎都已经就寝，只余几间房内还有灯盏亮着。

于清婉坐到桌边，发现小莲又端着秀筐在秀东西。

“小姐？”

拾起篮中的手帕，上面绣的荷花栩栩如生，手指在柔软的绣线上抚过，于清婉说：“今日我来是要告诉你门一件事情。”

于清婉不知他是何意，望着他跳窗而去的背影愣愣出了神。

话带到了，那我就不送公子，公子请回吧。”

这对于清婉来说却是刚刚好。

于清婉毫不犹豫地下逐客令，完完全全把裴常安当个工具人。

可他信或是不信，与她又有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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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婉从黑暗里剥离出来。

春季狩猎出了这么一件事情，成帝也再无狩猎的心思，草草嘉奖了一番狩猎头筹便班师回朝。

“小姐，你怎么又来了？”

无奈摇摇头，不管自己怎么说教小莲她就是不听。

几乎是下意识看向裴常安，似要用眼光把他看穿一般。

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七皇子的意思？更或者……是七皇子背后的长公的意思？

“是我。”

果然这才是裴常安的目的。

眼看着于清婉的脸色越来越沉，裴常安说：“姑娘脸色何必这般难看？”

小莲的房间灯还亮着，于清婉小声敲了敲窗户，小莲心有感应小心翼翼推开窗户，就看见黑暗中探出一只手来，她的尖叫还未出口，那手就一把捂住她的嘴。

这天晚上，于清婉换上夜行衣又一次潜入将军府内。

即便如此，他却还是说：“姑娘虽无情，但在下却不能无意，不如姑娘和在下交交底，为什么要来到长公主府？”

小莲见于清婉看着自己的秀筐，她连忙把秀筐端开，别扭解释：“小姐，我只是睡不着，所以……”

离开前他扶住窗框，半回头说道：“姑娘若真是只讨口饭吃，那便听我一句劝，早日离开这皇城去往别的地方吧。”

她说不下去了，垂着眼眸束手束脚站在那里，等候于清婉的说教。

只是他今日前来的试探，究竟是谁的意思？

“何事？”

“宁王世子晋承安在春季狩猎中受伤，婚事可能会推移。”

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像是练习过千百遍似的。

小莲立刻往四下看，发现没人之后往一旁退开：“你快进来。”

回到京中，长公主依旧是冷处理于清婉，既不安排事给她做，也不驱走她，就当她是隐形人一样。

瞥了他一眼，于清婉说：“我不过是在长公主手下讨口饭吃罢了，公子何必几番试探。”

显然这番说辞并不能让他信服。

她拉下面罩，露出清秀的面容。

察觉到于清婉越发不耐烦，裴常安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准备离开。

裴常安捂住心口，就像是被伤透了心似的：“姑娘真是无情，用完人家就将人家抛却，一点情面也不留。”

他要一个结果，那她便给出一个结果。

“是吗？”

七皇子和长公主的合作才刚刚接头，这两方人就已经开始合作清理身边的人了吗？

第25章

他今日前来，不过是为了试探自己为什么要留在长公主府上。